早在屠宰场的时候,白中元便根据挂钟的异象断定了胡成案是一起模仿犯罪,并根据案件征象将嫌疑人范围锁定在了养殖场的内部,且很有可能就是情变之下的“杀夫”,这也是他详细勘查那几间屋子的原因。目的不言自明,无非是找出一条确凿完整的证据链,从而将真凶挖出来。
事实证明,白中元的判断和推导都是正确的。
这种正确不仅仅体现在他对整起案件把控和梳理的胸有成竹上,更体现在尸检和毒物检验结果尚未出来之前便认定梁媛是凶手上,这种情况在刑事案件侦破过程中是与逻辑相悖的,毕竟法医的物证是极为关键的。在没有明确的指向性线索之前,大多数时候,审讯工作都是在后期展开的。
如白中元此时所做的这般,着实是极为罕见的!
初见梁媛时,白中元心底便认定了对方是个好的“演员”,若非掌握了相关证据,怕是很容易被其糊弄过去。但正所谓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既然做下了恶事,那就势必会留下相关线索。
而现在,那些线索已经到了白中元的手里。
“梁媛,是你主动供述,还是我来说给你听?”白中元痛恨每一名行凶者,但这不代表他会践踏对方的人权,况且梁媛已经有孕在身,不管母亲有着多大的罪过,肚子里的胎儿都是无辜的。
“白警官,你根本不用吓唬我,如果真能证明胡成是我杀的,你们还会和和气气的跟我说话吗?”
“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?”
“就算是要落泪,也得见了棺材不是?”梁媛的嘴很硬,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。
“既然如此,那只好我来说了。”这样的人,白中元见的多了,“开始之前我必须给你提个醒,你有义务和责任配合警方的调查。不知道的你可以不说,但知道的千万不能胡说,否则后果很严重。”
“放心,知道的我会说,不知道的也请您别往我的脑袋上面扣。”
“好。”
深深的看过一眼梁媛,白中元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,喝口水之后正式开始:“那就先从犯罪动机说起,我想最初的根由并不是谁移情别恋了,也不是厌倦了对方,而是你年纪不小了,想要个孩子,是吗?”
“没错,我是想要个孩子。”梁媛点头,不肯多透露丁点儿信息。
“很显然,胡成没办法让你成为一名母亲,所以你才找上了贾林,对不对?”这点,白中元有绝对的把握。
“既然白警官你提到了这个,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。”深吸口气,梁媛点头,“你说的没错,这个孩子的确是贾林的。但这又能怎么样,只能说我道德有问题,法律没规定要判刑吧?”
“如果放在古代,你和贾林是要被浸猪笼的。”白中元对梁媛有了厌恶,但也知道不能给对方落下口实,于是又补充道,“当然,现在是新社会,尽管出轨、通奸这种事为人所不齿,的确也没有严重到判刑的地步。”
“您不用咬牙切齿的讽刺,我既然走出了这一步,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”梁媛说完,身体稍稍前倾,“白警官,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“请说。”白中元又恢复了冷静。
“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和贾林之间事情的,又是怎么知道我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