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身后,这两天已经混熟了的赵四见李宪放下电话之后面色严峻,不禁奇道:“宪子,家里出什么事儿了?”
李宪摆了摆手,从包里将那一沓许可掏了出来交给了赵四:“赵哥,这些东西你收住。替我给六爷带个好,我家里有事儿,得马上回去,今天就不请你喝酒了。”
赵四看了看手里的文件,仔细收好,道:“行,宪子。电话号码给你了,要是家里有什么麻烦摆不开你就吱一声。”
“嗯!”
李宪重重的点了点头,又找到了徐茂和说了家里的情况和回去的决定。
现在国内车床的行情都还没有调查清楚,所以他并不着急将床子出手。令王铁成留守之后,便连站都没出,直接去了售票厅。
售票厅内。
“本欲平金奏凯还…..
怎奈......暗弄权......
探望儿母驾可安……”
高高的窗口旁,老乘务身边一台破到声音都失了真的收音机里,嗯嗯呀呀传来了几句不只是何许人演绎的《风波亭》。
……
北林纸厂。
职工们一大早就聚集到了厂大院。
已经连续三天,八百多职工联合起来去区政府上访,要求区里给个说法。厂子的产权变更,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些职工。北林纸厂不像是新浪纸厂这种建设林业局时才设立的企业,虽然规模小了点儿,但却是正儿八经的国企。
打六十年代就已经成立,到现在已经是有了三十多年的历史。厂里面很多职工,不仅是夫妻二人同在厂里工作,甚至有父子两代在一个车间里面的。
所以若说产权变更会产生影响,那么无疑对职工的影响最大。
现在面对区里对产权变更后职工安置问题含糊的答复,所有人已不满到了极致,打定了不给说法不罢休的心思去区里闹。
正在临时工会组织职工们出发的时候,便听到厂门口一声大喝。
“狗日的!你们就不能留下一半的人把我们厂子的订单做出来吗?!”
随着这一声大吼,满嘴燎泡的陈树林从厂大门跑了进来,挡住了职工们的去路。
这几天,职工们快要被这个外来人给膈应死了。
“老陈呐!你也是职工,我们现在都这逼样了,你就别过来嚷嚷啦!”
“就是啊,饭碗都保不住了,谁有心思干活儿?”
“厂子都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