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出了成品吗?可是那都咋地了?平时一瓶都卖不出去,过年过节的只能往各个林场下指标硬塞,拿回来都没人稀罕喝。你说的可好听了,那办企业就能保挣钱?把大伙儿都拉去给你们家打工,地不种了,木材不伐了?万一你那企业办不起来,明年让大伙喝西北风去?再说,木材和庄稼才是咱林场的根,没了这些根本,林场那还叫林场?”
高大义当了快十年的场长,积威之下,立刻将所有人都镇住了。
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,他再次冷哼了一声,“大家伙心里得有个数,这场子可不是一家两家,不能瞎几把整。这次大家伙糟了灾,我已经和局里通了好多次电话,正在给大伙争取明年春天减地租和补助的事儿,不过大家伙也知道,局里的事儿难办呐。我这是卖了老脸的给大伙谋福利,现在事情虽然还没定下来,可是已经有了眉目。我也不说没用的,我在场长的位置上呆着,这事儿就有希望,换了第二个人上去,不是我高大义吹牛逼,局里边儿他整不明白。”
一听到这个,下边炸了。
“高场长,能减多少地租啊?”“补助能给多少?”
听到众人的询问,高大义一挥手:“咱们这是灾,我正在争取给减免一半的租子。至于补助嘛,估摸着一垧地能补贴个二三百块钱,别的瞎扯,种子和化肥钱是够了。”
虽然办企业很美好,可是林场人毕竟还没怎么深入接触过外面的世界,这对他们来说,有点儿缥缈。
但高大义说的减租和补贴,那就实在多了!
减了一半的地租,一垧地再给个二三百的补贴,那算下来,明年种地除了租子之外就出个人工钱呐!
要是年景好的话,没准儿今年压住的火,还真就能搬回来呢!
看着周围一片雀跃的目光,高大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李友。
他将扩音器直接扔给刘会计,使了个眼神儿厚,走到了李友身边。
“跟我争?你娘要是没死,回去娘胎再修十个月重钻一次裤裆还差不多!”
路过李友的时候,他压低了声音,说到。
毕竟搭档了快十年,刘会计哪能不明白高大义的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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