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拔军令已经下达,军营一片秩序井然。
胡大海催马来到朱振近前,“包扎后,稍作休息,晚上开火的时候,来大营见我。”“
末将尊令!”朱
振看得出来,胡大海修改并完善了自己的作战计划,使得计划不论是周密性还是可行性都有所提高,所以他肯定会找自己面授机宜。
处理好伤口,朱振抱着好奇的目光观赏整座大营,他很好奇像是胡大海之流,如何从乡间百姓,成长为一方统帅,还将军营布置的如此井井有条。“
不用好奇了,不懂的学习的将领,早就死了。”
耳边熟悉又另外烦躁的声音响起,依然是那副傲然看不起一切的味道。朱
振愣了愣,一股浓郁的酒香气飘了过来。
“来,坐一会儿!”朱
文正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地面,朱振皱着眉头,盘膝而坐,却不去碰酒壶。
朱文正笑笑,将酒壶里的酒饮了一半,琥珀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淌到了哽嗓,也不去擦拭,仰脸望着天空,表情说不出的落寞。“在应天,唯独我朱文正可以在营中公开饮酒,是不是很让人羡慕?”朱
文正总是一副全世界对不起自己,我很委屈,然后开启放荡不羁,饮酒作乐模式,仿佛全天下都不理解自己一般。
朱振看到他这幅样子,心里就来气。
终于一巴掌抽在了朱文正的脸上,一脚踢碎了他的酒壶。“
呵呵!”红着脸的朱文正并没有任何怒色,将头倚在栅栏上,咧嘴笑道,“总算是还有人关心我,有时候有人愿意揍你一顿也是幸福啊!来,再打,我感觉我已经废了,打我一顿,我心里可能舒坦点儿。”
朱振看见这厮竟然穿上了自己的家丁制服,自己家里的光着头的家丁臭小子,被揣进了军中茅厕,光着屁股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边儿,被一条长长的绳索捆绑着,不远处还有一泡没撒完的屎。
朱振冒火,“可怜之人,必有可怜之处,你能不能争点气,想要上战场,找国公请战即可,何必作弄我家的孩子?”
朱文正轻蔑的看了朱振一眼,自暴自弃的冷笑道:“请战?有用吗?如此危局,宁可用一个外人,也不用我,想必叔父是真的放弃我了吧。”
朱振仰天长叹,真的是无语了。
他没有心情去管朱文正与朱元葬之间的瓜葛,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