瓛左膀右臂,难怪被蒋瓛派人做这个恶心人的活。”宛
娘与王轩奉了茶,淡淡的香气弥漫而出。王
轩身为亲军校尉百户,自然经常参与一些抄家的事宜,这好茶好酒也见过不少,眼前这茶水莫说去品,便是嗅其香,便知道起码是江南最顶级的碧螺春,市值少于百两一斤都未必能够买得到。当
下心里也格外佩服朱振。与
杨宪父子,窃据高位,便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相比,朱振的待人接物,何其让人如沐春风,在朱振的示意下,举起茶盏。
王轩只是个粗人,就算是识得,也不知道这极品碧螺春,和这些年应天府渐渐兴起的高沫有什么区别,只是感觉这一盏茶下肚,身体的寒意少了许多。
朱振并未直言目的,而是与张大舍一般无二,与王轩寒暄起来。“
王百户,你这一趟从应天而来,风尘仆仆,跟兄弟们肯定受了不少苦吧。”王
轩苦笑了两声,“与爵爷这般,煮茶赏风月自然比不了,但是与扬州等地正在鏖战的将士们比起来,我们这些南来北往的亲军校尉简直活在天上。您是不知道,应天与姑苏战事到底有多惨烈,应天军属可以说是每日缟素,哭喊连天。”
朱振点点头道:“若说马革裹尸的将士,他们确实辛苦,不过若是说你们过得好,这话便是硬着头皮了。我可听蒋瓛说过,你们亲军校尉日子过得苦,前些日子刚给你们设计批量打造了绣春刀,你们回头拿着就想当了养老婆孩子。”
听朱振提起此事,王轩苦笑了两声,心道自己家大人跟朱振的关系着实融洽,连这等丢人的事情都不曾隐讳,当下嘴上说道:“爵爷,您说的什么话。都是为国公效力,苦点儿便苦点儿呗。现在应天战事吃紧,前线将士尚不能一顿三餐管够,我们哪里敢叫屈。”
朱振凝神,放下手中的茶杯,表情严肃道:“听你总是说应天的战事吃紧,我远离应天,张士诚提防我也提防的厉害,一时间成了这场大战的睁眼瞎,应天的形势真的那么差劲吗?”
王轩自然知道朱振是明知故问的,不过此行蒋瓛既然派自己前来,自己就必须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差事办好。
当下低声道:“应天形势极其糟糕,粮草难以为继,现在国公手里就算是有银子,也买不到粮食,宋濂和刘基几位大人又固执的劝阻国公加证赋税,眼下前线的军粮已经不足三十日了。此次国公对军山出手,未必没有让军山主动点儿的意思。”一
旁张大舍立刻怒道:“怎么可能,这军山的粮草,自己都未必够吃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