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窗户根底下,除了自己之外,那么久还没被人发现,可见这少年是个了不得的高手。“
朱兄,你我兄弟,这才分别多久,你便连我都认不出来了?”少年洗干净脸,转身一脸笑意的望着朱振。
朱振看清楚来者的面庞,先是惊讶了两分,但是静下心来一想,旋即又明白了缘由。忍
不住摇摇头道:“你这家伙,真的让人难以省心,先前被张士诚抓到山上当肉票,命差点儿丢了,多少人为你周旋,夫人为了你更是夜不能寐,日夜求佛以保平安,你怎么还没长记性,如今竟然敢独身一人跑到我军山来,你就不怕中途遇到什么麻烦?”
“嘿嘿,怎滴,照你这么一说,我这一朝被蛇咬,便要十年怕井绳吗?”少年学着自顾搬了张椅子,坐在朱振身边儿,朱振也不嫌弃,反而帮着少年梳理刚才洗漱时稍微有些凌乱的长发。
少年低着身子,在朱振胯下寻了许久。终
于掏出一根绳,绳子一拉只听暗门啪嗒一声响。少
年熟悉的从暗门中掏出一壶酒,笑着说道:“我就知道,你这习惯没改。”
杯子有两份,少年先倒了一碗。朱
振欲要抢过酒壶,给那少年也倒上一碗,却见少年提起酒壶,酣畅淋漓的将一壶酒一饮而尽,砸吧砸吧嘴,意犹未尽道:“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是什么鬼日子,整天跟个乞丐似得东奔西走,甚至为了来军山,还装了些日子的乞丐。”朱
振摇摇头,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:“世子殿下,反正你也来了,其他的话我也不多少了,说说来意吧?”“
其实也没有什么来意。”世子殿下耸耸肩,颇为无奈道:“还不是我那父亲大人,说什么他年轻的时候,曾经用脚丈量江南大地,见识了民间疾苦,这才有了今日之作为,还说什么,我早晚有一天要继承他的事业,整日里呆在宫殿里可不好,让我沿着他当年的路线四处走走看看。他老人家哪里知道,如今天下的混乱可不是他那时候的样子。我要是真的完全走上一遭,估计命都不保了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