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用本地土生土长的大黄做食材的?你就安心的等着吧,待会儿保准让你吃到舔鼻子。”刘老倌又好笑又好气的回道。
段虎笑了笑,坐在椅子上看着即熟悉又亲切的小店。
店里的陈设和他走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,几张饭桌,桌上放着筷箩和佐料瓶,在四周的墙壁上分别挂着泛了黄的字画,上面写满了有关于狗肉的来历以及各种食补的益处,内容大致和刘老倌嘴里念叨得差不多。
要说如今的刘记狗肉馆,最大的变化就是客人的骤减,记得那时候来这吃饭的人可是要排长队的,有时候为了能抢到一张饭桌,不免会有性子冲动的人争个面红耳赤,甚至还会动手干架。
那时的段虎最喜欢在饭口来这,除了吃一顿美味的狗肉之外,就是来瞅热闹,有时还不嫌事大,背地里使坏怂恿着双方干场硬架,直到双方都被揍得鼻青脸肿,他乐得拍手大笑,气得对方吹胡子瞪眼。
往事一幕幕如走马观灯般在段虎的脑海中闪现而过,他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那条河流,思绪越飞越远......
“虎子,发什么呆呢?没闻见这么香的黄焖狗肉吗?”
刘老倌的一句话拉回了段虎的思绪,等他回头朝桌上这么一看,嚯!足足一大锅的狗肉,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,光是这股子肉香,就能让他口水直流。
锅是本地的土锅,年头不短的缘故,土锅周围都被烟给熏黑了,锅里的浓汤依旧翻滚着,浓汤融合了狗肉的香味四溢而出,再配上葱花、香菜、薄荷、花椒以及秘制调料的味道,足以令人神魂颠倒。
“刘家至宝狗肉锅,过水翻烤入鲜汤,土锅闷煮香雾飘,快活一顿赛神仙!”
看着土锅里的狗肉,段虎咽了咽满嘴的哈喇子,双眼冒着精光说道。
“哟,你小子还能出口成章啊?不枉你爹从小就逼着你识文断字,如今也算是一个文化人了,你爹要是在天有灵的话......”
听着段虎嘴中的打油诗,刘老倌挑起大指赞叹起来。
只是话未说完刘老倌便意识到了自己口误,明知段虎的父母惨死在了土匪的残害下,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算了吧刘老倌,就我这点墨水,我爹要是还在世的话,非用他的烟杆抽我一顿不可,说什么狗屁不通乱点墨。”也不知段虎是真看开了还是故意在那打趣着说道。
见刘老倌干笑两声没有出声,段虎又说道:“刘老倌,你不用这么在意,当年的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,你又何必这么忌讳呢?”
见对方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,段虎把刘老倌直接让到了椅子上。
“我说,反正你的馆子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来,不如你陪我在这,我们边吃边聊,这么多年没见,虎子心里挺挂念你的,想和你唠唠嗑。”
“你这小子,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?什么叫没人来,想当年我的狗肉馆那可是......”
没等刘老倌把牢骚话说完,段虎已经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狗肉塞到了嘴里,吸溜两口囫囵下肚,逗得刘老倌忍不住一阵大笑,连到了嘴的埋怨声也烟消云散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