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那老婆婆可能是看我长得眉眼还算清明,觉得把我卖去当个丫环有些亏了,就倒手又把我高价卖给了勾栏院。
在勾栏院的那段时日,可以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了。
整天过得暗无天日,除了无计其数的柴要劈、活要干,晚上还要被老鸨逼着去大街上拉客,拉不到人回来就要挨打。”
听到杨柳以前竟过着如此惨无人道的日子,左沐也是心疼坏了,连忙问道,“那后来呢,你是怎么逃离那里的?”
“现在想想,也得亏我那时填不饱肚子、饿得面黄肌瘦,几乎没个人样,被那些客人看一眼就嫌弃的躲开老远,若不然当时要是就被迫接了客,这辈子定是再逃不离那勾栏院了。”
杨柳倒像是真的看开了,全然没有刚才提及养父母离世时的失控,淡淡一笑,像讲别人的故事般云淡风轻道,
“后来之所以离开那肮脏之地也是因着一个契机。
记得那是一个冬天,因着我又在外游荡了一晚上仍一个客人没拉着,回去后难免又被老鸨抓着一顿暴揍,还被罚大冬天里不让吃饭。
又累又冷又饿的我缩在角落里,几乎就要晕倒过去了。
忽然就想起了去世的爹娘,恍惚中竟出现了幻觉,好像真的看到了他们,以为又回到了山间的那个篱笆小院里,母亲就在那里做着针线唱着歌,不知不觉我也跟着哼唱了起来。
而恰巧这时正好赶上隔壁妙音阁的老板红姐过来找老鸨说事,无意中就听到了我的歌声。
心想这勾栏院里哪来这么好听的声音,走过去一看,原来竟是那个名不见经传、脏兮兮的小杂工,红姐又顺手抓了把雪,将我脸擦干净后,忽然发现其实我人长得还可以。
于是红姐就花血本把我带离了勾栏院,不得不说,红姐这方面确实有眼光,经过她的栽培,我歌舞方面进步很大不说,吃食一跟上,人也变得越发出众起来。
红姐想赚笔大的,所以她就攒了劲把我往安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