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们分开行事,轮流窃听。
杜荷从宴会返回,布尔特也钻进密道打算与宇文博伟换班。恰好两人都在地下,听杜荷商议起要事,也不分彼此,一起附耳监听,将一字一句统统都记在了脑海里。
见顶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,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停留,匆匆忙忙的去找薛延陀的首领夷男可汗。
他们一前一后,走在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密道内。
密道中空气不流通,气氛沉闷,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。
布尔特最先承受不住这个压力,开口道:“宇文先生,您说……杜荷说的是真话吗?他……他会不会知道我们在地底下,故意这么说的?”一言即中,他会这么说并非他个人有多么多么了得,也不是他一眼就看破了杜荷的计策。
这是人类最常见的心理,凡事皆往好处去想,也就是自我安慰。布尔特对大唐有着敬畏之心,所以不希望与大唐开战,故而有此一说。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会一言即中。
比起布尔特来,宇文博伟到显得稳重许多,摇头道:“可能性不大,杜荷又不是神仙,他怎么知道我们就在他们脚底下的?不过确实有些可疑,杜荷说的实在太详细了,感觉是明白的告诉我们所有的一切。这似乎有些不符合他的个性……另外,你察觉没有,杜荷今夜似乎特别的啰嗦。就像那老太婆一样,简单的几句话都能说上一大通,特别古怪……让我想想……”他停下了脚步,顿了一顿,道:“杜荷的声音有些浮躁,也有些含糊。是不是他晚上喝多了?”
布尔特细细一想,杜荷在宴会上确实是敞开怀来大吃大喝的,遂然点头。
“这就难怪了……”宇文博伟微笑着分析道:“我们草原上发的马奶酒不比中原的酒,我们的酒以烈为主,而中原的酒讲究香醇。据我所知,杜荷爱喝杜康。杜康并非烈酒,他能够喝数斤杜康,但未必能喝同量的马奶酒。他应该是有些喝醉了……这不同的人,醉酒的方式不一样。有的是睡觉,有的是耍酒疯,有的是话多。杜荷估计就是后者,因为喝醉了酒,所以才在不经意的时候,在没有经过思考的情况下,将自己的全盘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”本来他心底也存着几分疑虑,但如此一想,心中的怀疑统统都消失不见了。
一个醉酒的人,说出的话是不经过大脑的,正是因为不经过大脑,也不存在刻意的假话。
布尔特也让宇文博伟的分析说服,打消了心中的疑虑。
两人也不再多言,疾步走出了密道。
夷男此刻正与大度设说起杜荷,前者想从大度设这里知道杜荷对于他们的态度。
大度设如实以告,表示杜荷并没有什么敌意。
正在他们说得兴起,宇文博伟、布尔特求见的消息传来。
宇文博伟大步走进可汗大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