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他二十九岁那年。那天清晨,他如往常一般的拿出书本练习书法。在不知不觉中,他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里,在那境界中他似乎忘记了一切,就像中了邪一样,一练就是一整天,将《千字文》、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这三本书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的写了整整五遍。
此事在当时还造成了不小的风波,因为他是历史老师,那一天有他的课。
无故旷课,电话打不进,敲门叫不应,最后还是一个对他有意思的老师,放心不下,找来人破门而入,才将杜荷惊醒过来。
醒来的杜荷全然不知一切,他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过了一天,也不知道手机都让打爆了。
这种境界只能意会,不能言传。
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若不是长乐提起,他早已忘记。如今想起来,那种境界与长乐所提的境界,几乎一样。
书法是一种艺术,功夫也是一种艺术。两则之间的境界,应该是殊途同归的。
杜荷心情大好,开开心心的陪着三女吃了这顿晚餐,会书房练字去了。
他再找那种感觉,比起草草练了几年的剑法,苦练二十年的书法更容易进入那种境界。
“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……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……救赵挥金锤,邯郸先震惊……谁能书阁下,白首太玄经。”
他写的是李白的《侠客行》,这首诗最具有那种豪迈大气,舍我其谁的感觉。
他投入其中,一字一字,就如铁画银钩一般。
一日、两日、三日……
转眼二十日即过,杜荷除了处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之外,全身心的投入在书法的练习之中。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心,都无法进入那个神秘的境界。
时近凌晨,杜荷将手中的毛笔放下,扭动着隐隐有些酸麻的手腕,也不知自己的选择的方式是对是错,一月之约,只剩短短的十日。奇怪的是面对这即来的战斗,杜荷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急躁,反而一片平静。即便前些时日,得到房遗爱的提醒,说薛仁贵在秦琼的指点下,武艺进步神速,他也没有任何的心慌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。
推开房门,走出夜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