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郎大婚,我却疏忽了,顺便带了两个玉佩,算是补办贺禧之礼。”
从怀中掏出两块玉佩。
“仆不敢收。”
“碧儿在那边对我服侍殷勤,陪我熬过无数风风雨雨,你不要太谦卑了,如果那样,就显得见外。”
“是,是。”江碧儿的父亲惶恐之下,都没有听出这句话的话外之音。
“你继续忙吧,我随便看一看。”
今天来看奶糖只是顺带的,找胡应才是正事。
“是,是,”江老汉应了两声,又回去忙了。
站在边上看着,大多数人只买了几块或者十几块,毕竟有些儿贵了,现在米价涨了,换以前,大丰收不算,正常年份十几文钱就可以买下一斗米了。但也看到有些财大气粗的主,比如刚刚一个豪家仆役,提起一缗钱放案桌上一放,大声说道:“来一缗钱的糖。”
一缗钱就是五百块奶糖了,虽然有些贵,但个头儿比后世的个头还是大上许多。五百块放在一起,也是一大包了。其他排队的人为之侧目而视。
看着速度,与购买量,李威估算了一下,象这样下去,一天能销售大约近百缗钱。抛去成本,大约能获利四五十缗。当然这也是一个可观的收入,但前期买地买房就花费了三千多缗,这些钱是从内宫里拨出来,亏空必须填补回去。虽然可观,也不算快速。再说以后新鲜劲过了,也未必有这么好的生意。
除非批发,这一条不是不可能,只是天气热了,运输储存多有不便,却制约了这一途径。即使批发,也只是就近的州城,能达到洛阳就算不错了。或者开设分点,可是江家人手单薄,聘请外人,不免技术就外传了。一旦外传,江家再无任何优势可言。
正在盘算着,忽然听到耳边一个娇脆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烟儿,你看某这身打扮,象不象羽扇纶巾,才高八斗小郎君?”
羽扇纶巾是自己那首词才传出的,与才高八斗有何干系?
李威不由扭过头看去,看到一个俏姑娘身穿一身儒衫,手中拿着一把鹅毛扇,戴着一个幞头,一张粉脸儿吹弹可破,黑漆漆的大眼睛明亮有神,明明一个长相不弱于杨敏的绝色少女,偏偏做了一名男子的打扮。
正在对人群中排除的一名婢女说话。
这个婢女捂着嘴偷乐,乐完了,说道:“小娘……小郎君,很象很象,比那个周国公,比潘安宋玉还要英秀。”
“那是自然,你说会不会有小娘子对某动心?”
一句话就将李威雷了。
大约听到两人大言不惭,前面的一名大汉回过头,说道:“你们就不要臭美了,打老远我就闻到你们身上的粉味儿。”
一语中的,碧儿伏在李威胳膊肘儿上笑弯了腰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