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受伤是应当的,有劳殿下挂心。”
“将盔甲解下来给孤看看。”
许越老老实实地将盔甲解下来,那天吃了苦头了,身体砍了好几道刀痕,还有两支箭射中了,留下一个血窟窿,即使纱布包了,也有血迹涔出来。
“忠诚之士啊,”李威叹息一声,道:“碧儿,将父皇赏赐的新罗参,拿几支赏给许校尉。”
“殿下,臣那敢哪。”许越泣不成声。
就凭太子这个举动,拼了命,值了。
“许校尉,孤无以回报,只能赏几支新罗参,略表心意,你收下吧。”
“谢过殿下。”
“还有,碧儿,从库房里拿出四百匹绢,两百缗钱,赏给那四位烈士,以及那天在终南山受伤的几位亲卫。”库房有了钱了,就有了底子。
“殿下,臣代他们家人,向殿下谢过。”
“你起来吧,孤心中还是不安。即使孤略表了寸心,可是人死不能复生。这个武敏之太可恶了,不但他可恶,连他府上的仆役都十分可恶,不把孤放在眼里,不把羽林军放在眼里。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许越听了同样十分生气。这一次刺杀,打了太子的脸,也打了羽林军,特别是拱卫东宫羽林军的脸。
突然他眼睛一亮。武敏之,咱们惹不起,他府上的仆役,咱们还惹不起?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李威不由苦笑,咱这是不是在教人学坏,或者咱是不是也在向纨绔子弟发展?
一辆马车在驿站前面停下,两个妙龄少女戴着羃罗走下马车。
隔着帘布,看不清面容,可两个少女走路的姿态优雅,引得黄昏大道上的行人侧目而视。
进了驿站,盈盈拜下:“奴婢香雪、画柳叩见义父大人。”
“快快请起,”狄仁杰虚扶了一下。
魏元忠,姚元崇,西门翀惊讶地看着狄仁杰。狄仁杰道:“稍后再说。”
然后慈详地看着两位少女,道:“既然你们洗脱了籍贯,又跟随了狄某,那么以前的名字不用也罢。”
“请义父大人赐名,”画柳与香雪再次拜倒,说道。
“香雪娘子,你品行高洁,《离骚》有句,余既滋兰之九畹兮,又树蕙之百亩。从今以后,你就叫狄蕙吧。画柳,你品行雅致,《诗经》有云,洵美且好。自此就叫狄好吧。”
香雪性子清傲,画柳性子温婉,这两个名字倒也符合她们的性格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