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了一篇赋,念给父皇听听。”
“好啊,念来。”
“水陆草木之花,可爱者甚蕃。晋陶渊明独爱菊。自魏隋来,世人……牡丹之爱,宜乎众矣!”
“这是什么赋,不骈不韵。”
“是,儿臣作得不好,”李威心中甚是无语,这篇鼎鼎大名的《爱莲说》居然被父亲攻击为不骈不韵!李治又说道:“既然你知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,为什么还要召入东宫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还没有及冠,已经重色了,不是我只让你娶无盐与宿瘤,但你留意的女子却只是貌美。又是如此之多,以后会有多少?”
这回都能回答了,拱手道:“启禀父皇,如果儿臣遇到无盐与宿瘤,自当会纳为妃嫔。既然说起,儿臣都要说一件事,貌丑者未必美德,貌美者未必失德。母皇貌艳天人,就是儿臣所遇几位小娘子,却是无一人能及的,可曾失过德?”
李治没有吭声,这个妻子很合自己口味,也帮自己做了许多事情,但说到失德嘛,自己与妻子皆失了德。
李威继续说道:“狄仁杰两位义女,出身低贱,但也是一位无盐与宿瘤。只是一个长相丑,一个是出身低。可品德一般。再说儿臣招惹的小娘子也不多,只有六七个。”
“可这六七个,有那几个是我与你母后作主的?当年我做太子时,可曾有你的胆大?”
你胆子比我大,爷爷的人你照样敢收,至少你后宫那些妃嫔,我一个可不敢碰,但不敢说出来,笑嘻嘻地说:“父皇,刚才你怦击徐舍人管教不严,所以徐家小娘子才胆大妄为。正是父皇的宽宏,儿臣胆子才大些。不过父皇你想一想,这才是人间一份难得的亲情,如父子相仇,夫妻对杀,这样的家庭,即使是皇家,是不是很可怕?”
“你少来这一套,这一次因为你,让我头痛了。”
“是,儿臣以后一定要注意了。”李威恭声答道。不过自从进入洛阳后,也只有这一次与父母谈话最为随和。大约是因为自己替他们做了替罪羊的缘故。
慢慢地都知道,赐商人官爵,刺激他们运粮到关中主意是自己出的,商人对自己印象是不恶了,可是民间议论纷纷。连呆在长安崇文馆,那些原来教自己经义的大儒先生们,都一个个写来邸报,劝自己“回头是岸”。别人无所谓,可这些博士学士们,等于是自己的老师,解释不会起作用,只好写认错信回去,以后自己一定会改,怎么办呢,搪塞一下。
不过这平和的时光会延续多久?许敬宗事情一发作,不知父母又如何看待自己。
想到这里,他看着西边的雨空……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