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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,人家是使者,两国交战,不可牵连使者。我朝每年也派出使者前往各国各部,如果扣押使者开了先例,后果也严重。毕竟我大唐是大国,不是匈奴。”
“是。”
“弘儿,再问你一件事,那个芒碾达乍布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他是与禄东赞是堂兄弟,也是王室成员,不过是亲赞普派系。就象司马孚与司马师、司马昭的关系。”
司马师与司马昭想篡位,司马孚却在拼命保全曹氏,一度让司马昭十分恼火,这才象一句人话,李治莞尔一笑。但在脑海里转了转,提到了司马兄弟,他又想到自己几个儿子。心中作了一下比较,李贤资质也是不错的,但与这个儿子比起来,少了一份沉稳与果决。不要小视了这个儿子,做事很有“心机”的。
这又想到了三国里另外一个人物,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,诸葛恪自小就有才气,为孙权所重,可是诸葛瑾以为戚,瑾友将军张承直接说非保家之主,陆逊也说,在我前者我必奉之同升,在我下者则扶之以接(尊重长官,爱护属下),今观君气陵其上,意蔑乎下(欺上瞒下),非安基之德。然而孙权却托孤于诸葛恪,拜为东吴太尉。一年不足,满门皆斩。
这样一想,不由地微皱了一下眉头。
作为帝王,不想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优秀的,而是希望所有儿子都优秀,这样太子不听话,能够立即废掉。只有一个儿子优秀,将无法可挑。对李治来说,未必是好事。
李威不知道父亲居然高看了他,知道了,不会以为喜,反而更加忧愁。
又谈了一会儿吐蕃的事,但李威自始至终,没有对是不是与吐蕃议和,发表意见。说了没有用,好会听,不好反而起反作用。不如不说,让这些大臣自己衡量。
……
九成宫离长安不是很远,三百来里路,换作是李威前来,骑着快马,早上起一点早,天摸黑时就到达了。但车驾肯定不可能的,拖了五六天,才到达了九成宫。
其实拖了很长时间,本来是借庆祝前来避开七月暑热,却拖到了八月。山上的宫殿很凉快的,但已经没有多大意思。不过也可以散散心,九成宫规模很庞大的,从北面的碧城山的半山腰开始,一直到了南面的杜水,筑了周长两公里多长的城垣,还有外城,冠山为殿,以壑为池,分岩立阙,跨水架楹。甚至在屏山下聚水成湖,又以轮汲水上山。总之壮观无比。
原来在远处看了看,不觉。到近处,只是摇头,现在建筑不是后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