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合法权益的非营利性机构……”
“非营利,我知道。”周秀曼截断了他的套话。带着揶揄的笑容,说道:“彭科长,你们从2006年就嚷嚷着在全国范围内征收ktv音频版权费和视频版权费——当然视频版权是音集协的权力——这都过去八年了,你们到底征收了多少钱?我听说2010年之前,你们收了1.2个亿,但分给词曲作者的钱很少,而2010年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收到版权费了,这钱都哪里去了?难道都被非营利了?”
彭科长摸了摸下巴。伸手又拿起了罐啤酒,说道:“这个事情很复杂,我们音著协并没有直接收取费用的权力,是通过指定的商业公司来运作的,中间手续……那个程序比较多,所以版权费到账比较慢。”
“有调查显示,在城市里,每1.5万个常住人口。就可以养活一个大型ktv,而ktv行业的净利润率在40%左右。在香港,开一个50套包厢的ktv店,大概要投资1200万,每年可以赚480万。”周秀曼慢条斯理的说着数据:“全国有17个常住人口在500万以上的特大城市,人口总数大约1亿8千万,也就是说。可以养活1万2000家ktv……”
她喝了一口啤酒,然后继续说道:“彭科长是行家,应该很清楚,实际数字远比1万2000要多的多,恐怕京师松江香港三地加起来。没有一万家,也有8000家ktv,央视去年报道说,国内ktv行业是一个年利润高达三四千亿的超大市场。”
彭科长笑了笑,没作声,方晓和马尾妹子唱完歌,又开始点别的歌,一点都没有来聊天的意思。
“你们用了4年的时间,从这么一个暴利行业里,才收了1.2亿的版权费,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,毕竟歌曲才是ktv的生存之本。”周秀曼话题一转,说道:“难怪从去年开始,就有很多词曲作者公开声明要退出音著协。”
“这个……我们只是民间维权机构,不是政府部门,没有执法权,维权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用,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,而且很多政府部门都奉行地方保护主义,不愿意配合我们工作,所以很多扯来扯去,变成了糊涂账。”
“你们是国内唯一的音乐著作权集体管理机构,垄断机构装委屈,说出来谁信?”周秀曼嗤之以鼻,她坐正身体,指了指点歌台,说道:“彭科长,音著协年费不低,收了钱却不干事,不仅版权费一塌糊涂,还自己做起了侵权的买卖,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加入?”
在昏暗的灯光下,彭科长默然无语,过了一会,他把一直没有打开的啤酒罐放下,说道: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不打扰周律师和方先生。钟颖,别唱了,走吧。”
“彭科长不要着急嘛,何必扫了小姑娘的兴致。”周秀曼挥了挥手,示意继续唱,然后对彭科长那边靠了靠,说道:“彭科长,你不要误会,今天我和方晓约你来k歌,不是扫你的面子,而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。”
“哦?”
“彭科长,你是名门之后,父亲是著名作曲家,还担任过中国唱片公司总经理,窝在音著协的会员部当一名小小的科长,不觉得很屈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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