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武三思笑道:“来来来,攸暨啊中,酒菜早已备下了,咱们到亭中饮酒。”
武攸暨不知他单独邀请自己,又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逼着自己去做,只是见他惺惺作态的样子,知道这时不宜动问,只好耐着性子陪他走上小桥。到了小亭中一声吩咐,酒菜流水般呈上来,水陆山珍毕陈,武三思便与夫人和两个侍妾殷勤地劝起酒来。
武攸暨素知武三思的性子,越是见他殷勤,心下越是不安,实在按捺不住,拐弯抹角地便问起今日宴饮的缘由,武三思哈哈笑道:“攸暨勿须多虑,为兄今日唤你来,实是有一桩天大的好处与你。来来来,且饮酒,一会儿为兄再与你慢慢分说。”
武攸暨满腹狐疑,只好端杯共饮。李夫人向丈夫报以温柔地一笑,轻声道:“就算没有什么事,兄长相邀,聚会家宴,又有何不可呢,郎君陪兄长喝得开心些,若是有事,兄长自会告知你的。”
武三思大笑:“弟妹言之有理,攸暨啊,喝酒,喝酒!”
武三思夫人对李夫人笑道:“他们男人的事情,让他们男人自己说去,理会他们作什么,妹妹,来,咱们饮上一杯。”
武夫人说着,便拈起酒壶,为李夫人斟酒。
李夫人忙道:“妹妹怎当得嫂嫂斟酒,还是小妹来吧。”
武三思的两个爱妾忙拉住她手臂道:“夫人总归是客,就不要客气了,安坐,安坐。”
武夫人提着一只锡壶,一手托着壶底,一手拈着壶柄,凑到李夫人杯前,眼睛向她微微地一瞥。
这位武夫人也是三旬左右的妇人了,头发依旧乌黑亮泽,挽了一个桃心髻,插了一支碧玉簪,余此之外,并无其它珠玉花钿,虽不奢华,却把她当家主妇的身份衬托得恰如其分,反观那两位美妾,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,满头珠翠,但是气度就差得远了。
酒液化为一线,轻轻注满酒杯,武夫人收回目光,转而投注在那杯酒上,眸中迅速闪过一抹忱惜、无奈和内疚。
“多谢嫂嫂!”
李夫人双手虚捧酒杯,向武夫人谢了一声。
武夫人挤出一丝微笑道:“自家人,何必客气。”嘴里说着,轻轻撤回手去,籍着大袖的掩护,托在壶底的那只手轻轻一旋,为自己也斟满一杯,捧起杯来,对李夫人道:“妹妹,请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