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扫人群。大声道:“散了!全都各回各家,有劲儿都他娘的回家使去,统统滚蛋!”
苏坊正一怒。还真有那么一股架势,这场面也真是无法再把喜宴办下去了,众人纷纷离开,苏坊正又吼道:“本坊坊丁全都留下,帮着拾掇拾掇!”
一场喜宴,就此不欢而散。
屋里面,东屋里新媳妇面片儿扑在炕上掩面哭泣,西屋里马大娘坐在炕头无声垂泪,马桥蹲在堂屋门槛儿上。脸色青一阵紫一阵,一股无名怒火也不知该冲着谁发。
杨帆看看还在院里院外帮着拾掇的坊丁,凑过去对马桥道:“桥哥儿,你是男人,得有点担当!这时候你蹲在这儿跟谁生闷气呢?西屋老娘哭,东屋媳妇哭,你打算一家三口就这么一晚上?”
“我……”
马桥抬起头。只说了一个我字,眼圈儿一红,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起了转转。
沈沐也走过来,一撩袍襟儿,在马桥旁边蹲下。安慰道:“马兄弟,这算什么呀。穷亲戚也好,富亲戚也罢,只要亲戚多了,总有彼此亲近互相帮衬的,也有下三滥的,甚至还有瞧你日子过得比他红火,成心给你捣蛋的,你遇到这点事儿,真心不叫事儿。”
杨帆在另一侧蹲下,道:“沈兄说的是!今天这事,可不是你婚事操办的不好叫人家笑话,明儿坊间传开了,丢人的也不是你。你啊,先把大娘哄一哄,我帮你去哄哄宁姐,只要你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了,今日喜宴上的这点事儿算个屁啊!”
杨帆和沈沐你一言我一语,渐渐劝开了马桥心里这个结,仔细想想,二人说的是这个理儿,马桥点点头,感激地道:“嗯!你们说的对,我是男人!今儿成了家,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,老娘哭,媳妇儿哭,我不能也这样!”
他擦擦眼角泪水,道:“我去劝劝阿母!”
杨帆点点头,目送他进了西屋,扭头对沈沐道:“沈兄……”
沈沐含笑道:“你去吧,我在这儿等你!”
杨帆点点头,向东屋走去。
这时坊丁们一起动手,已经把打烂的家伙什儿都收拾好了,院里院外干干净净,杯盘狼藉的模样已然不再。苏坊正方才看见沈沐与杨帆、马桥一起说话,以为他们都是军中好友,锁着眉头走过来,叹息道:“这位小兄弟……”
沈沐揖道:“老人家辛苦了,亏得您老帮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