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把酒坛子碰碎了。难怪他这辆车速度如此之缓,驮着这么多酒能跑得快吗。
天爱奴又好气又好笑,喝道:“突厥人马上就追上来,命都快没了。你还管酒!”
那中年牧人欲哭无泪地道:“姑娘,我家全赖卖酒为生啊,这些酒要是没了,我们一家就是逃出去也没有活路呀!”
天爱奴往怀里摸了摸,还有几粒金豆子在,天爱奴道:“我这有些金豆子,再加上这三匹上等好马,足以低得上你那些水酒了。你换不换?”
说着伸手掏出一把金豆子摊在他面前。大概六七粒的样子,在阳光下发出金灿灿的光。
那牧人看看她手中的金豆子,再看看那三匹雄骏强壮的好马,微一估计,确实抵得了自己那一车酒,忙不迭点头道:“成成成。我换,我换!”
当下。杨帆与天爱奴下马,又把奄奄一息的徐郎将扶下来。那牧人全家人则离开车子,上了他们的马。虽然这一家人或是老人孩子或是妇人,但是自幼在草原部落长大的人哪有不会骑马的,他们骑上骏马,向天爱奴道了声谢,便催马飞快地离去。
天爱奴一个箭步跳上车,将那毡布毛毯统统掀开,把一坛坛酒飞快地推下车去,等到那压了半车的酒坛子全扔到雪地里,天爱奴把毡毯皮褥子一铺,便和杨帆把徐郎将抬上了车,此时徐郎将已然处于弥离状态,人事不省了。
天爱奴看看深深插在徐郎将身上的箭矢,担忧地道:“二郎,他只怕是不行了。”
杨帆道:“你托着他些,让他少受些颠簸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好!”
杨帆说罢,放下车帘儿,双手抓起马缰绳,大喝一声道:“驾!”便驾着那辆马车在雪原上飞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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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狐口此时已乱作一团,三军匆匆集结,一应辎重能拉的就装载上车,不能拉走的也撒了引火之物准备烧掉,这副将萧凝风指挥起来倒也井井有余。
只是徐郎将在飞狐口一向是家长作风,体恤士卒不假,却把这里做了他的山寨一般,没有人能拂逆他,连这位副将也是一直附从尾骥,无不从命,所以在军中的威望远不及徐郎将,等他集合了队伍准备撤离时,手下的旅帅、队正们就七嘴八舌,争吵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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