辱,一怒之下竟尔拂袖而去。
武家人毕竟也是世家出身比不得薛怀义这般粗俗,听他要求已觉尴尬,如眉大师怒而离去,他们自知理亏,也不好挽留,赶紧派了人,一路道歉送了人家离开,薛怀义酒兴上来,见一个乐伎也敢拂他脸面,登时大怒,跳将起来便破口大骂。
他那弟子一见师傅大怒,赶紧上前相劝,亏那弘六儿机灵,忙把杯盏碟碗摆了一溜儿,用筷子叮叮当当地敲着,便给薛怀义唱起了小曲儿:“情郎儿,真风流,噙住俺胸前樱桃整两颗,学那娃儿吃奶的样儿,又咂摸。奴家尚是黄花女,怎消受,这滋味,咂摸罢了又揉捏,不一时,两只玉兔儿尖又呃…”
且不说武家这些人听着这样的曲子也嫌粗俗,更何况今日是家宴,女眷们也有参加的,只是中间用屏风隔开,女眷们在楼的另一侧,如此粗俗的小曲儿一唱出来,武家女眷心生厌恶,纷纷离席而去,男宾这边大家不好作出异状,可是心里终究尴尬。
薛怀义听得心怀大畅,听到后来竟也袒露胸怀,跟着放声高歌起来,薛怀义满嘴油光,头顶光光,唱着淫曲儿,旁若无人,一气儿唱了三首曲子,又喝了几杯醇酒,哈哈大笑三声,往案上一趴,就呼呼大睡起来。
这满堂宾客人人各怀机心,说起来还真没人比这厮活得更加洒脱。一瞧薛怀义醉倒大睡,武攸宜松了口气,连忙宣布酒宴散了,叫白马寺的几个和尚七手八脚搭了薛怀义,又把自己的牛车借与他们,把这位爷隆重送走了事。
杨帆和武三思回到酒楼时,恰好看见这样一幕。
武三思现在满脑子都只牵挂着关在杨帆家里的那个叶安,一见酒宴散了,不觉大喜,忙也向武攸宜告辞准备离去,不想武承嗣却唤住他道:“三思,你莫要忙着离开,吾有一事,还要与你和攸宜商量。”
“哦?”武三思呆了一呆,只好道:“本来府上还有点事的,既如此,且容我安排一下!”武三思说着,便急急走到自家管事面前,对他低低耳语几句,吩咐完了,微微一撩眼皮,向杨帆深深地望了一眼。
杨帆心领袖会,走到武攸宜面前,叉手施礼,微笑道:“多谢大将军设宴款待,美酒当前,在下贪杯,业已有些醉了,这便告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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