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,可是徐有功所言有理,侯思止无从辩驳,只好向杨帆喝道:“犯官杨帆,今有引驾都尉朱彬告你与他同谋,欲为叛党内应,结众谋反,颠覆大周,你可认罪么?”
徐有功慢条斯理地又道:“侯御史,还没有问清名姓,验明正身呢,你急什么?”
侯思止忍无可忍,说道:“这人就是杨帆,还能有错吗?”
徐有功捋着胡须,悠悠然道:“有错没错,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,本官问案,素来一丝不苟!”
侯思止气的丢下惊堂木,拂袖道:“你验!你验!”
徐有功把杨帆的名姓、籍贯、现任的职务,从头到尾问了一遍,旁边书吏核实无误,这才把他的罪名重复了一遍,问道:“你可认罪?”
杨帆稳稳地站在堂上,沉声答道:“徐御史,杨某无罪可认!”
徐有功两道浓眉微微一挑,问道:“无罪可认,此言何解?”
杨帆道:“杨某不曾犯罪,自然无罪可认!杨某虽然曾在朱彬麾下任职,与他却没有什么私交,更不曾与他策划谋反。朱彬的供词全是因为受刑不过、胡乱攀咬,杨某是被人冤枉的,还请御使明察。”
侯思止按捺不住,抢着说道:“公堂之上,休得狡辩!司礼卿裴宣礼业已承认,是他从中引介,带你去见冬官尚书李游道,收受他巨额贿赂,李游道还曾向你许诺,一旦成功,将提擢你为大将军!”
杨帆道:“那李游道怎么说?”
徐有功马上插口道:“李游道不肯认罪,正在审理!”
杨帆心中一宽,说道:“杨某实不曾与任何人串连谋反,更不曾接受过他人的贿赂,杨某愿与朱彬、裴宣礼当堂对质!”
徐有功缓缓地道:“朱彬急疫暴死,已经不能与你对质了。至于裴宣礼么……”
他瞟了一眼侯思止,侯思止叫过一个书吏问了几句,对徐有功低声道:“裴宣礼如今正在卫御史处作证,暂时不能过来。”
说完又看向杨帆,大声道:“罪囚杨帆,你不要心存侥幸,以为可以蒙混过关!你说没有收受他人贿赂,那么你在南市陡然拥有的十六家店铺,从何而来啊?”
杨帆道:“你说那店铺么……乃是一位贵人馈赠!”
侯思止追问道:“你这贵人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。为何馈赠于你?”
杨帆道:“此乃杨某私事,不便奉告!”
侯思止大怒,一拍惊堂木,喝道:“杨帆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非要受些皮肉之苦才肯乖乖吐实吗?来人啊!”
“且慢!”
徐有功又说话了:“侯御史,这是谋反大案。事关重大,如果草率用刑,嫌犯受刑不过。违心招供,不免会冤枉了好人。本官以为,还是多多搜集真凭实据。叫他无从辩驳,俯首认罪那才妥当。”
侯思止横了徐有功一眼,阴阳怪气地道:“依着你徐无杖,该怎么搜集证据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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