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对这寺中古迹做着讲解。
白马寺是中华第一古刹,佛教传入中原后官方所建的第一处寺庙,寺中自然有许多长着青苔、泛着苍桑的古老建筑和树木。
杨帆看见冯西辉急匆匆走进后院,就站在齐云塔下的台阶上,便向三山大师微笑着合什一礼,道:“大师请!”
三山大师向他还了一礼,与一浊和尚领着小蛮进了齐云塔。杨帆拾阶而下,与冯西辉走到一旁的石凳旁,大袖一扫,拂去几片落叶,笑道:“坐着说。”
“是是!”
冯西辉一脸兴奋,等杨帆坐了,这才在侧面坐下,只把半个屁股垫在石凳上,以示对杨帆的尊重。
这小意的表现,杨帆倒是没有在意,只是微笑着问道:“如何?”
适时,天光已斜,阳光透过婆挲的树叶,摇曳着映在他们的脸上、身上、地上,风起树动,于是树影轻摇。树影之中,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一动不动,于寺中观来颇有禅意。
只是,两个人说的话却是俗不可耐了,左右不过是些争名夺利、尔虞我诈的凡人手段。
“崔侍郎也没办法了,只好把郎中的行本送到了政事堂,李相公禀报了皇帝,皇帝下旨,在整个洛阳城开始防疫,咱们刑部是重中之重的疫灾区。”
冯西辉说到这里,忍不住便笑:“衙里上上下下都被发动起来,把一切犄角旮旯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,整整干了两天呐,阴湿的地方洒了石灰。这还不算,尚药局的人也来了,每天熬了比胆汁还苦的药汤子,逼着每个人必须喝下去,喝得大家中午都没有胃口出去吃饭了……”
杨帆微微一笑,皇帝还是很给面子的。本来嘛,是你把我塞进刑部的,如今我使了手段,要是你不配合一下,而是拆我的台,那你让我来做什么?
杨帆不想听刑部里的狼狈相,只是问道:“诸司长官有什么反应?崔侍郎和陈郎中怎么说?”
冯西辉眉开眼笑地道:“崔侍郎自打把郎中的行本送到政事堂,而皇帝做出了决定之后,他就又做起了泥菩萨,上边怎么做他不管,下边怎么抱怨他也不管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看样子是想袖手旁观了。”
杨帆微笑着插了一句:“他就没想找我回去?”
冯西辉吃地一声笑,道:“怎么不想?只是他一听郎中进了白马寺,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啊!”
杨帆轻轻抚着膝盖,思索了一下,又问:“陈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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