涩,因此她的话总是说的尽量简单,但她那柔弱的声音却透着刚强的意味,并不因为声音的柔弱而降低。
独孤宇迟疑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想,可我无能为力……”
宁珂道:“是你的责任,无力承担,也要承担!”
大户人家尤其重规矩,讲长幼。宁珂是妹妹,可她字字句句都在教训兄长,独孤宇也不知是宠她还是敬她,居然并不觉得妹妹的语气有何不妥,他苦笑道:“小妹,我担心卢家……我一身系以整个独孤世家,怎能贸然树一强敌?”
宁珂姑娘轻轻地笑了两声,扬眉问道:“什么是世家?操舟的大娘、你身后的小厮、卢公子身前的侍卫,每一个人都有祖宗,为什么他们没有世家?如果传承下来的只有财富,那还是一个世家么?”
这句话说的长了些,说完她便轻咳,仿佛有些疲惫。
“哈哈哈哈,说的好!”
卢宾之把扇子一合,走近来上下打量她一番,看到宁珂姑娘清丽脱俗的模样,眸中微现讶色,随即便恢复了从容,笑道:“可惜姑娘不是男人,否则,独孤世家,应该叫姑娘你来当家才对!”
卢宾之用扇子拍打着掌心,悠然道:“不过,姑娘的话,卢某可不敢苟同!名声的确不重要,道理嘛,同样不重要。重要的只有一样,实力!远的咱不说,就说当今皇帝,妻篡夫权,母夺子位,为了皇位,儿也杀女也杀,婆家也杀娘家也杀,有什么道理可讲?”
卢宾之已经打定主意,今日必杀杨帆,同时也根本不担心独孤家的人会蠢到把这番话张扬出去,所以说的毫无顾忌。
宁珂姑娘道:“公道自在人心!”
卢宾之不屑地道:“人心?人心有什么用!骆宾文一纸檄文,骂得痛快淋漓,可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帝!被她杀的那些人,有的死了丈夫、有的没了儿子,还不是要匍匐在她的脚下恭维她?
说不定千百年后,后人还要把她赞得天上少有世上无,只因她是前无古人的女皇帝!能成人所不能,便是盖世英雄,谁管你做的事情仁不仁义、讲不讲道理。没实力,你浑身道理,也没人助你,有了实力,你就能决定一切!哈哈……”
卢宾之说的毫无顾忌,笑得更是肆无忌惮。
宁珂姑娘轻轻摇头,道:“我说的人心,不是你心、他心,而是我心、本心。杨兄是独孤家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