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她就这么看着他,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心里。宁珂很聪明,但她并没有看破人心的本领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看着杨帆,似乎就能感应到他心里的一些东西。
这世间,总有一些令人无法解释的东西,就像有些素昧平生的人,有的一见如故,有的一见生厌,没有任何理由。佛家称之为善缘与恶缘,都是前世种下的因,既然无法解释,只好如此解释。
于是,宁珂又向她的兄长递了一个眼神儿,独孤宇虽然百思不得其解,对妹妹的话却言听计从,他按兵不动,那么上前劝解杨帆的就只有李慕白李老太公了。
李老头子已经豁出这张老脸了,刚出场时的神仙风度荡然无存!面子?面子几文钱一斤?今天要是迫于杨帆借来的天威,真逼得卢宾之自尽,那才是丢尽了面子,不光是卢氏丢面子,七宗五姓所有的人都要跟着蒙羞。
可惜,杨帆就是不为所动。忽然,楼梯处又有重响,一名甲士快步登楼,抱拳禀报道:“启禀钦差,远处旗幡招展,有兵马调动,料是长安令已调陪都官军兵发曲江了,看其速度,须臾便至!”
芙蓉楼上众人脸色又是一变,李慕白急声道:“小郎君,杀一人,得罪一世家,何苦?”
杨帆浑不在意地笑道:“我相信,为了保住整个卢家,便是让卢老太公自尽,卢老太公也情愿一死。你们若是不舍得卢宾之死,那么,就等着为整个卢家招来灭门大祸吧!柳徇天若是到了,我可隐瞒不得!”
如果死他一人能换来卢家太平,卢仲伽的确不惜一死,可他舍得自己死,却不舍得孙子死,卢家长房嫡孙,就只有兄弟二人,长孙生具洁癖,连夫妻敦伦都厌憎不已,只生一子,便再也不肯与妻同房,长房要开枝散叶,全靠这个二孙儿呢。
卢太公脸色阴晴不定,种种念头纷至沓来,却哪里还拿得出一个主意。
远处一阵嘈杂声起,众人抬头看去,远远一行人马已经拥至长桥。
“罢了!我死!”
卢宾之目欲喷火,怒视着杨帆,猛地抽出侍卫腰间佩剑,横向自己颈间。
“宾之,不可!”
卢仲伽仓惶大叫,幸赖卢宾之身边侍卫身手了得,急忙伸手扣住卢宾之的手腕,长剑锋利,已在卢宾之颈间划破一道血痕。
卢老太公踉跄了一下,险险没有吓死,李慕白气得跺脚,那高齿木屐跺在木板上,“嗒嗒嗒”的似马蹄声声:“杨二郎,你就真的如此不开情面吗?你要不怕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