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。那卖饼的小贩一阵冲动,凑上前去,从篮子里抓起几只胡饼递进车里,用发哽的声音道:“孩子。吃吧,大叔送你们的。”
看来几个孩子是真的饿了,他们纷纷抢过饼子。吃得津津有味。小贩递完了饼子,才有些后怕地看了眼囚车旁护送的衙役,那些衙役神色肃然,但是却像压根没看到他似的,走到他身边时。只是摆了摆手,让他退开。
见此情景。更多的百姓受到了鼓励,一些身上带着吃食的百姓,在载着孩子的囚车从面前驶过时,纷纷把食物递进囚车,糖果、干果、点心……
囚车上的小孩子笑逐颜开,有两个小孩子争抢几颗大枣,还嬉笑着互相推搡,根不知道他们幼小的生命即将走完,一些心软的百姓看了忍不住掉下泪来。
设在天津桥北侧的监刑台上,监刑御史见此情景,嘴唇抽搐了几下,也露出不忍的神色,他伸出颤抖的手,抓起刑签,霍地背转了身子,这才把刑签向身后一抛,沉声道:“奉旨,闫家老幼,尽皆缢死,立即行刑!”
“当啷!”
刑签落地,声音清脆,却似敲在人心上的一记重鼓,现场没有行刑杀人前的观者山呼,所有人都沉默了,囚车上几个无知小儿开心的笑声,在此时此刻,显得异常的刺耳……
端门上,武则天遥遥看着天津桥头,狠狠地一顿拐杖道:“哼!遗延秀于突厥不得还朝,歌舞乐于赵州城下,让我朝廷体面全无!如此乱臣贼子,丧师辱国,纵然剐其肉,剉其骨,骨断脔分,满门抄斩,犹不消朕心头之怒!”
上官婉儿静静地侍立在她侧后方,双眼微微垂着看着地面,根不忍抬眼去看。扶着武则天的张易之和张昌宗两兄弟则连声道:“闫知微该死!闫家该死!陛下勿怒,免得伤了龙体!”
就在这时,两个禁军小校扶着一个风尘仆仆、满面疲惫的边军小校赶上城头,那边军小校肩头的三角红旗因为蒙尘太多,都变成了暗红色。
武则天一瞧这般情形,只当边疆又出了大事,不由神色一紧,那边军小校疾驰一路,双腿现在还有些麻木,只能由人扶着,见到女皇,那小校喘息着跪下行礼,从肩后取下黄绫包裹,双手高举,奉上道:“武攸宜大将军密奏!”
张昌宗连忙放开武则天,上前取下包裹,就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