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面前这杯,端起杨帆那碗酸梅汤,呷了几口,又轻轻推回杨帆面前。
杨帆立即转首四顾,以示提醒。太平白了他一眼,娇嗔地道:“胆小鬼!”
杨帆揉揉鼻子,唯有苦笑。
太平道:“母皇似有所决,然而我怕夜长梦多啊,这事还得尽快促成,待木已成舟,方才放心。你是不知,近日武三思、武承嗣频频进宫见驾,母后年迈,心意常常一日三变,我怕她会被武氏说服,再生波折。”
杨帆沉吟了一下,问道:“嗯!那么今日之后,这个讯号算是递出去了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”
太平道:“接下来,我还要促成一场宫宴,要让母皇出席,让两位皇兄都参加!”
杨帆想了想道:“不是很妥当,你就算不把武氏诸王请齐了,但是梁王和魏王也一定要参加才好。”
太平先是眉头一蹙,难掩厌恶之色,转念想想,又抚掌赞道:“不错!小不忍则乱大谋,该当请他二人一同出席。”
杨帆道:“只要陛下出席……”
太平道:“那便是排定了座次!”
杨帆道:“相王可以趁势请辞皇太子之位!”
太平道:“百官揣摩上意,亦可趁热打铁,请立庐陵为皇太子!”
二人相视而笑,一切尽在不言之中。
微笑片刻,太平突又问道:“听说你的人闹了户部?”
杨帆也收了笑容,叹了口气道:“是!河内王不知何故屡次与我为难。他挑唆户部出面,我只好去闹户部,也幸好出面的是户部,否则我这个未成气候的千骑将,还真奈何不了他这位河内王。”
太平黛眉微蹙,道:“武懿宗这么做总该有个目的吧,难道他是想压你一压,安插他的人进你的‘千骑’?”
杨帆道:“迄今未止,不见他有任何明示暗示,只是疯狗一般毫无理由地刁难,实在不胜其扰。”
太平嘱咐道:“无论如何,你不可与他正面冲突,他姓武,而且掌握着金吾卫和京都附近所有的屯兵,可见母后的重视。如果你们之间闹到水火不容,母皇放弃的一定是你而不是他!武三思虽有拉拢你的意思,可是在武懿宗和你之间如果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,最终胜出的也只能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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