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妃道:“郎君,你该去!”
李显犹豫道:“可……不知道阿母是个什么意思,我若贸然出头,如果触怒阿母的话……”
韦妃道:“那又如何?不管杨帆结果如何,你得去。你可不是太太平平回京的,换个人接你,你现在未必能在这里,更不用说做皇太子了,皇帝就算不想饶他,你去求个情儿,又能把你怎么样?”
李显道:“可我听说,当时是母后下了死命令,我活他活,我死他死,他才竭尽所能护我还京,又不是对我李家如何忠诚,重润说过,他与梁王关系匪浅……”
“你糊涂啊!”
韦妃气红了脸:“他出于什么目的并不要紧,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。如果你是皇帝,难道你要剜出别人的心,看看他是不是出于忠君才为你做事?他的所作所为与国与民与你有利,那就得赏!
杨帆为何保你不重要,重要的是因为他,你才保住了性命。如今杨帆有难,你若不知道也就罢了,如今千骑叩阙,宫里谁人不知?你不出头别人会怎么看你?连舍命护驾救你还京的人你都不保,谁人还肯为你做事。古人尚知千金买马骨,你怎么连这么点事都看不明白?”
李显稍微有些意动,可是一想起母亲的威严,终究还是胆怯,摇头道:“娘子,此事……此事咱们还是再观望一阵再说吧。”
“阿爹,阿娘!”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唤,李裹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,脸蛋红扑扑的:“杨帆马踏连营,踹了金吾卫的事,你们听说了吗?”
她的几个姐姐已经出嫁了。她的年岁不算太大,还可在宫里再住两年,要不然所有闺女一股脑儿出嫁确也难看。
韦妃愤然一甩衣袖,转身进了内室。
李裹儿讶异地看看娘亲背影,又看看李显,问道:“阿爹,娘亲怎么了?”
李显烦恼地道:“别提了,你娘让我去你皇祖母面前替杨帆求情。你皇祖母乾纲独断,素来严厉,我岂能去自讨没趣?”
李裹儿一听这话。便笑道:“爹爹勿需烦恼,叔父已经去了。”
李显一怔,讶然道:“八郎?他……他去御前为杨帆求情了?”
李裹儿点头道:“是啊!方才我看他匆匆出了太子宫,小内侍说,叔父是去见驾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