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竹婷连忙上前,将杨帆从榻上扶起。躺了三天,饶是杨帆身子结实,刚一起来也有些头晕,身子只一歪,肩膀便触到一处柔软而弹性惊人的软肉。古竹婷俏脸一红,却佯作不知,只是牢牢地扶着他,生怕他跌倒了。
杨帆的眼神刚一看向挂在床边的衣冠,古竹婷就心领神会了,她小心地放开杨帆,确信他能站稳之后,才去取了衣冠,温婉地侍候他穿戴。古竹婷与小蛮和阿奴都不同,骨子里,她比这两个女人更传统,所以一旦对终身有所认定,也特别的温驯服从。
可是这里面固然有她性格本身的原因,但是以她十三岁就能行走江湖,摘走一方都督封疆大吏项上人头的超卓手段,若不是爱煞了这个男人,珍惜他的怜爱,又怎会心甘情愿这般雌伏。
“珍惜……”
想到这个词,杨帆有刹那的失神,宁珂的去世,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伤,他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,就是再也不让应该珍惜的,最终变成深深的懊悔与伤心。
“阿郎与隐宗达成了协议,总算可以清闲一阵了。”
古竹婷单膝跪地,蹲在杨帆面前,一边为他细心地整理着袍袂,一边愉快地说道。
“达成协议,可以轻闲了?”杨帆被这句天真的话逗得笑出了声,他轻轻一扶古竹婷圆润的肩头,古竹婷便乖乖站了起来。
因为面对面站的太近,她害羞地低下了头,优雅白皙的颈仿佛弯下脖子去轻啄羽翼的天鹅,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的香腮,高耸挺翘的酥胸则像一对枝头的蜜桃儿,在风中轻轻点头,桃子已熟。正等着它的主人伸手采撷呢。
杨帆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会对这样一个好女人视而不见,对她的似水柔情视若无睹。他在古竹婷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,亲昵地道:“你啊!原来有些事情,我还不是很确定,不过今日一唔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。”
因为他这个亲昵的小动作,古竹婷心中马上充满了幸福的感觉。她轻轻扬起眸子,凝视着她的良人她的天,乖巧地问道:“什么道理?”
“所谓盟约,就是……用来撕毁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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