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逼迫过狠,杜文天无奈之下会把她这个同谋招出来。她的胞兄胞姐当初命丧张昌宗之手,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嘲讽了张昌宗几句,她却是蓄意谗言杀害张昌宗的罪过。
虽说这不是她的本意,她要害的是杨帆,并不是张昌宗,她压根就没想过要为兄姐报仇,也没有勇气对抗张昌宗,这一切全是那不知好歹的杜文天所为,可是张昌宗会相信么。
安乐公主开始暗悔不该对杜文天那般绝情,若是他对自己仍旧心存念想,就不会轻易出卖她,可是她已冷落了杜文天,杜文天这两天一直在樊川祖宅,也无法联络他,不知他是否已经供出了自己。
安乐公主正在不安·却听说杜文天求见,不由大喜,连忙叫人把他请来。等那管事出去,安乐公主想了想·便宽去外衣,换了套只宜内室私宅夫妻相见时才宜穿着的薄软丝袍,往罗汉榻上一躺,又将丝袍拉高一些,露出一双晶莹粉润的玉腿。
“公主,杜某……”
因为这几天安乐对他冷颜相待,杜文天一进内室·便垂眉敛目,做毕恭毕敬状,生怕还未言语便被安乐公主轰出去·可他一抬头看到安乐娇媚不可言状的模样,喉头不由一紧,登时呆在那里。
安乐瞧他色授魂销的模样,心中暗自得意,便妩媚地飞白了他一眼,娇嗔道:“看什么看,你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她探手从榻边几案上拈起一枚剥好的荔枝,噙在娇艳的唇瓣间,轻轻咬了一口·汁液溅到唇边,复又伸出灵活的细舌轻轻一舔,昵声道:“听说张昌宗难为了你·人家好不担心,还好你没事,来·有什么话,到人家身边说。”
安乐眼角含春地往榻边拍了拍,大腿轻轻扭动了两下,姿势说不出的诱惑。杜文天脸庞胀红起来,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,慢慢走近两步,颤声道:“公主······”话未说完就像一头饿狼似的扑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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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府门前蹄声如雨·本来说已往终南山去的武崇训突然出现,武崇训的马还没有停稳·便有两个身形矫健的武士跃下马去,到了武崇训马前,一个抓住缰绳,一个单膝跪地,武崇训一偏腿,在那武士背上一踩,两步跃上台阶,大步向内赶去,手中还紧紧抓着马鞭不曾抛下。
十几名佩剑侍卫随即跟入,府中门子一见驸马爷回来了,慌忙迎上前来,陪笑道:“驸马爷,您不是去终南山了么,怎么这就回来了?”
武崇训面沉似水,大声说道:“少废话,马上闭紧门户!”
武崇训大步向后宅闯去,五六个侍卫紧随其后,其他的侍卫则冲向西厢,整个府邸自打借与武崇训,府中便都换了公主府的人,但西跨院还空着,以前是杜文天和他的随从在那儿住,现在杜文天到了这里,随从也是到那里歇息。
陈佳和另外三名杜府侍卫正在院中树下闲坐聊天,忽见几名公主府侍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,他认得其中一人,便笑着打了声招呼:“单兄,这么急,什么事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