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骑大营,独孤讳之的寝帐。
杨帆吃了几杯酒,突然脸色一变,扶案欲起,但是他的身子已酥软无力,刚刚挺起腰杆便无力地滑下去,只觉手脚都麻痹起来,无力支撑他的身子。杨帆吃惊地看着独孤讳之,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独孤讳之慢慢放下酒杯,凝视着杨帆,歉然道:“大将军,对不起了。”
杨帆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,他的喉部肌肉也有些松驰了,以致说话都有些困难:“讳之,你……这是……做什么?”
独孤讳之道:“大将军,你不用担心,酒里的毒并不致命。”
杨帆吃力地道:“你……究竟想做什么?是独孤……宇命令……你的?”
他的眼前开始一阵阵的模糊,独孤讳之的身影忽而清晰忽而如雾,耳边传来独孤讳之的声音也忽远忽近:“阀主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,他一向只在需要的时候下命令给我就是了,又岂会在意我想什么呢?”
杨帆渐渐软倒,终于失去知觉,独孤讳之还在说着:“他从来都不需要了解我。虽然我们都姓独孤,但是……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,而我……哪怕我再如何努力,也只能俯首听命。大将军,你了解这种感受吗?”
帐帘一掀,几个持刀的士卒飞快地闪进来,神色紧张之极,一见杨帆已经昏倒,他们都松了口气。其中一个校尉压低声音道:“郎将已经得手了?时间快到了,咱们得马上行动。”
独孤讳之点点头,站起身来,沉声吩咐道:“把大将军绑了。”
那个校尉一怔,道:“中郎将,何必这么麻烦呢,一刀把他砍了不就行了?”
独孤讳之寒着脸道:“我们要反的是天子,又不是大将军,杀他何益?”
那校尉迟疑道:“可是……李承况将军不是说,务必要杀掉大将军吗?”
独孤讳之道:“如果我们成功,大将军便不足为虑,要杀就让太子去杀。如果我们失败,也轮不到大将军来杀我。大将军待我不薄,如今已经将他制住,又何必让我的刀锋染上大将军的鲜血。”
那校尉道:“可是……”
独孤讳之突然一扭头,手按刀柄,满脸杀气地道:“你究竟是听我的,还是听李承况的?”
那校尉神色一凛,赶紧垂首道:“自然唯中郎将之命是从!”
杨帆被捆了个结结实实,又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