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娇艳如花般绽放的女儿,钱心兰又高兴又伤怀,好容易将女儿一点点在手心里捧大了,养到如今才貌双全,却又不得不与她离别了。
钱心兰搂着卿之,又细细地叮嘱了一些为妇之道,关于今日洞房花烛夜的相关事宜,也再次悄悄地叮嘱了一遍,听得卿之脸儿通红,娇羞地轻轻点头。
眼看着时辰不早了,外面负责为新娘子梳妆的妇人,开始有礼地催促提醒。钱心兰也怕耽搁女儿的吉时,虽然万般不舍,还是忍者心痛催她起身了。
卿之搂着母亲不愿放手,这一去,就剩下她一人孑然一身了,再也不能承欢膝下。
不管有再多的不舍,也不得不分开,当卿之终于坐在菱花镜前,看着无数的人围在自己身边忙碌,一层层精致的妆容,掩盖了脸上的泪痕,繁复精美的发式配上金碧辉煌的头饰,更显得华丽雍容。
金丝刺绣的喜服,是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绣的,里面交织了多少喜悦和憧憬,都在今天化作最耀眼夺目的光华。整整一个时辰的梳妆,将一个素雅如菊的淡淡女子,妆点成艳若朝霞的仙子,迎着日光,仿佛整个人都会发光一般,充满了夺目的神圣光辉……
曦之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,替她开心,也替她担忧,此时却什么也不能说,只能在心中祝福她,将来一定过得幸福美满。
随着吉时的临近,安宁郡王府的迎新队伍准时来到了林府,新郎官小郡王楚南毓今儿一身红装,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,更显得面如敷粉,俊秀非凡,看得一班看热闹的女客指指点点羡慕不已。
按照大夏风俗,有拦门戏弄新郎的习惯,曦之等一干卿之的闺中姐妹,“唰”地将大门关了,嘻嘻哈哈地笑道:“新郎官若不作一首上佳的催妆诗出来,我们可是不依的。”
这自然难不倒楚南毓,早有同窗好友为他集体凑了好几首华丽的催妆诗,就是为着应付今日刁难。不过,如此俗丽的诗句,又怎能入得了曦之这个爱诗成狂的诗痴之眼,自然是不肯通过,限了韵脚让他即兴作诗一首。
这可是难坏了楚南毓,初冬的时节只急得满头是汗,磕磕巴巴地只得猛说好话。
“我说林四小姐,你在耽误下去,可就要误了佳期了,谁不知道你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呀,就饶了你姐夫这一回吧,回头让他给你赔礼,好不好?”新郎的宾相中便有人起哄,说得曦之脸上一红,不好意思地撒手走了,剩下的姑娘抵不住攻势,很快就投降开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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