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就像是孩童时候,自己亲手吹出来的七彩泡泡,在阳光下真实并且炫目的存在过,但是终究昙‘花’一现,很快就粉身粹骨。
宋如我无比明白纪凡已经不在了。人真是奇怪的动物,有时候偏偏要对一些明明知道已经不存在的人或是事念念不忘。
所以活得那样子辛苦,宋如我笑了笑,关掉了家里的等,陷入了黑暗之中。这一晚上,她睡得并不好。梦里面总会记起一些明明早该忘记的事情。
十八岁之前的宋如我在小镇东吴活得虽然清贫,但是却不乏快乐。
父亲袁朗是一名数学教师,在镇上的小学里已经支教二十多年,常年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,从不跟人吵架甚至连拌嘴都没有。乡下的房子不像城市里那么密集,邻居之间也常常串‘门’。宋如我的家里就父‘女’俩,邻居们也都能帮衬的就帮衬。
宋如我成绩很好,从小也长得漂亮,在高中里也算是人人都知晓的人物,她内向低调,又受老师们喜欢,学了她爸爸也从来不跟人发生争执,所以学校外面的小‘混’‘混’想找她麻烦,班里的同学都护着。
那时候袁朗的薪水一直很低,而他是个闷葫芦,勤勤恳恳教书育人这么多年,也从来没要求过薪资。
父‘女’俩一直过着温饱的生活,不过宋如我从来都很满足,一直没有那么大要求。可是说,父‘女’俩一直过着平静而平淡的生活。
直到有一天,宋如我从学校放学回家,看到应该在批改作业的父亲在自家的储物间里捣鼓。
家里面来了两个人,袁朗看见宋如我回到家,立马笑笑招呼她:“小我!快来,这是爸爸的老同学李叔叔,这是李叔叔的儿子木白。”
宋如我赶紧打招呼:“李叔叔好,木白你好。”
袁朗介绍完,总算从储物间将两根鱼竿拿了出来。宋如我难得看见他高兴的样子,他笑眯眯地招呼老友:“阿峮,走,我们去钓鱼。”
袁朗唯一的喜好就是钓鱼,家‘门’口的小沟,邻居家的小沟都是他的战场。有时候一钓就是一整天,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的袁朗总能带回家几条活蹦‘乱’跳的鲜鱼。真正的野生鱼,拿来做汤,鲜得眉‘毛’都能掉下来。
“那小我就和木白玩一会儿吧。叔叔和你爸爸出去一会儿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