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从肃停在当地,她说得那样子轻,语气冷漠淡然到就像是说一个不认识的人。可是面对这样子的宋如我,盛从肃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。
他一步一步走过去,灯光下的宋如我慢慢也抬起了头。这是六年之后,盛从肃第一次听到宋如我这么明确和尖利地提这件事。
这是一道伤疤,揭下来会痛不‘欲’生也会鲜血淋漓,这也是一道鸿沟,横亘在两人心中,一直使他们越来越远。
夜‘色’渐浓,宋如我这样子漂亮,深邃的双眸、高‘挺’的鼻梁、‘精’致的五官、小巧的脸颊。当初是为什么被吸引了呢?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外貌么?
不是的,盛从肃曾经问自己。甚至到了今天,他连到底为什么喜欢上宋如我都不知道。是因为得不到么?
不,是因为心痛。
袁朗去世那一年,他就开始觉得心痛。他觉得自己是患了病,难受地很,家庭医生却找不到病因。
每一次,宋如我的轻笑与回眸,他都会觉得心痛。
撞开的‘门’吱嘎吱嘎地挂在一边,风透过来,宋如我缩了缩身子。她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,一字一顿质问盛从肃。
“小我……”盛从肃脸‘色’发僵。
“盛从肃,你从来不给我一个原因。”宋如我平静地可怕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你是李木白的好朋友,而当时我是他的‘女’朋友。你做那样子的事情,正常人都无法理解你。”
“那时候我一直难以理解你,我总是想哪怕我与你不熟,但好歹不曾‘交’恶。”
“呵”,她轻笑一声:“到了现在,盛从肃,我已经不想知道原因。你盛七什么样的人得不到,为什么要招惹我?”
“我直到现在看到那辆白‘色’吉普车我都会觉得浑身难受,每一次,我都想亲手砸了它。”
“砸吧。”盛从肃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:“要是让你觉得好受一些,砸吧。”
他们离得那样近,身体之间的距离不过几个拳头,盛从肃稍稍一低头就能看见宋如我头顶两个漩涡。
那辆白‘色’吉普,是盛从肃二十岁的时候购入。由于李木白的关系,他与宋如我接触越来越多,那年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,为了给盛从肃送行,李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