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玥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，一看到他脸上迅速闪过的惊恐之色，就知道他回想起了关键。

    于是追问：“你想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邪术师突然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然后他抬起眼，黑黝黝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宋玥和贺沉渊。

    大概是用死气修炼的缘故，他的身上也没什么鲜活气。

    一双眼睛黑沉沉的，几乎看不到什么神采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具会动的尸体。

    他看了宋玥和贺沉渊好一会儿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突然，他诡异地笑起来：“你们真的想知道？”

    那笑容异常扭曲，充满了森然的恶意。

    宋玥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她见识过太多的恶人，一看到这样的笑容，她就知道。

    这人心底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大概是明白必死无疑，他现在大约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。

    以前也经常有人会这样。

    有的人，临死之前会反省曾经做过的恶事，唤醒心底的善意。

    所以有句古话，叫做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”。

    但也有人，知道必死无疑，反而更加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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