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样的说法。”连高锋都有了大开眼界之感,“听你讲来,这把弓正是牛戴牛所制?”
“不错。”老猎手说道,“当年你爹携它从军于边塞,弓下冤数无数。等他卸甲回归猎园,这把弓就成了猎人王的象征。”
高锋不以为然的笑笑,“我只知它看似平平,却是很硬。”
“那不是一般的硬。一箭射出,百步之外可穿杨!”老猎手用惊奇的眼光,看向李苍玉,“你是猎园第三个能够拉开这把弓的人。我记得你以前也就是寻常的气力,怎会短短时日如此暴增?…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!”
李苍玉怔了一怔,连忙把弓递回给高锋,“锋哥,这把弓太珍贵了,我不能要!”
“莫非要我出尔反尔?”高锋脸色一变,“如此做法,你是要与我恩断义绝不成?”
“锋哥言重……小弟错了!”李苍玉连忙收回弓来,拱手长揖,“兄长见谅!”
“嘿,少来这套!”高锋咧嘴一笑,“改天回到猎园,给我带上两壶长安的好酒便是!”
“一定!”
“我也要!”高栝大叫起来,“阿狼哥,我也要长安的好酒!”
“你想都别想!”高锋连忙说道:“阿狼,你可得严加盯防别让他滥饮。这厮一但喝醉,怕是连亲爹都不认识了!”
高栝连忙叫屈,高锋一巴掌就捂在了高栝脸上,“叫你折腾!”
高锋的巴掌大,高栝又瘦小,这一巴掌捂下去高栝整张脸都看不到了。高栝滑稽的跳脚挣扎,高锋就是捂着不放。
兄弟俩像老鹰抓小鸡的一阵闹腾,惹得众人大笑。
李苍玉轻轻的吁了一口气,脸上漾起笑容。虽然夜间泼水成冰的冷,但心里很暖。
次日早饭方过,有七八辆马车逶迤开进山谷,往山坳里行来。
众猎手都很兴奋,“来了,吴东家他们来了!”
李苍玉听高锋他们说起过,吴东家本名叫吴本立,家中三代都是在长安东市做生意的商人,主要经营布帛皮毛这些衣料,经常也在京畿一带的州县乡野走商,只要是赚钱的日常杂物都予买卖。
高锋说,猎园曾经和许多商家做过交易,但很多都是做了一两次就不敢再继续,或是直接被官府给查封了。唯有吴本立坚持了四五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岔子,生意还在越做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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