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李苍玉每天都听到“李光弼”这个有毒的名字。
在毒发身亡之前,李苍玉总算逮到一个稍有空闲的上午,匆匆出了门。这一次他连高栝都没有叫上,只带了飞天赤色橙泥砚,来到宣阳坊,敲响了念奴家的大门。
门被打开了。
熟悉的吨位,熟悉的嗓门,“你咋又来了?今天府里不管饭!”
“嗬嗬嗬……”李苍玉一见到聂食娘都忍不住想傻笑,都快要形成了条件反射。
“傻子!”聂食娘转身就要进去。
“等一下!”李苍玉将她叫住,正了正脸色,“我找你们斋主,有重要的事情要谈。”
“不是来吃饭的?”聂食娘仿佛很警惕。
李苍玉淡淡一笑,“我不是叫花子。”
“管你是什么,不是来吃饭的就好。姑奶奶今天不想伺候人!”聂食娘冲他一挥手,“进来吧!”
又耍芭蕉扇!……李苍玉又嗬嗬嗬的傻笑了几声。
“瞧你长得怪机灵的,却笑得这么傻里傻气!”聂食娘一个劲摇头,“斋主不在,我领你去见婵娟吧!”
“斋主不在?”李苍玉一愣,“那算了吧,我下次再来。”
“等等,你不是来找婵娟的?”聂食娘瞪圆了眼睛。
李苍玉双手一摊,“我找她干什么呢?”
“还不就是干,男人和女人那点事?”聂食娘轮着眼珠子,满副“我能懂”的表情。
李苍玉都乐了,“我下次再来吧!”
“等等!”聂食娘又将他叫住,“你真是来谈事的?啥事呢?”
“抱歉。”李苍玉淡然一笑,“这件事情,只能跟你们斋主谈。”
“那行,你进来吧!”
耍我?李苍玉眉头一拧,你不是说你们斋主不在吗?
“别愣了,我带你去见晓心语。”聂食娘说道,“我们斋主时常都在宫里,一个月能有三四天回家就不错了。斋主不在的时候,所有的事情都是交待给晓心语。明白了吗?”
“哦?……嗬嗬!”
“真傻子!”
两人前后脚的进了府,聂食娘叫李苍玉依旧在那个凉亭里等着,没过片刻她就带来了一位穿着胡服男装的大姑娘。
李苍玉打量她几眼,这姑娘虽不惊艳倒也长得周正,浑身一股浓郁的书卷气息,气质洒脱而干练,眼眸之中时常透出与年龄不大相符的精明与果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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