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鞋子站在了宣纸的一角充当了镇尺。
张旭一口气喝下了整整半壶酒,笑哈哈的问,“苍玉,写点什么好呢?”
李苍玉想了想,笑道:“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世人看不穿。老师,如此可好?”
“哈哈哈哈!”张旭大笑,“好极,好极!”
喝完了剩下的半壶酒,张旭脱掉鞋子跳到大宣纸上,搬笔蘸墨就开写了。
这个字就真是写得,龙飞凤舞鬼神莫测了。连李苍玉都觉得,自己真是没有足够的鉴赏能力来品评这副字。
最后张旭的署名是“张癫”,叫人搬来一颗斗大的私印,拿刷子刷了印泥,叫李苍玉搬起那私印盖了上去。
“好了,痛快、痛快!”张旭哈哈的大笑,“苍玉,咱们别在这鸟笼般的官署里磨蹭了,陪老夫上终南山玩耍去!”
“老师,学生倒是想陪你老人家去终南山游玩。”李苍玉道,“但学生现在身兼金吾游徼之职,怕是很难走得开呀!”
“金吾游徼?”张旭听了一愣,眨了眨眼睛,“李光弼不是托病不出了么,怎还任命你做了个金吾游徼?”
“托病不出?难怪大将军没在官署里接见我,却把我叫到了他家里去。”李苍玉有点意外,“老师,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
张旭挥挥手叫那三名书令把笔墨书贴等物拿了出去,再将李苍玉叫过来坐下,说道:“说到底,还是因为他和禁军之间的矛盾。前番那一场流血械斗,吃亏的尽是禁军,人家怎会甘心呢?于是就有人四处使力,扬言要严惩械斗的杀人凶手,就是要针对你和你表弟高栝。大将军挺身而出将这件事情给扛了下来,上书自陈御下不严引咎辞官。圣人不予批准,他便托病不出,如此方才平息了禁军那边的怨气。不然的话,你们兄弟二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免罪脱身哪!”
李苍玉当场愕然,难怪李光弼还把我栝弟收为了部曲……
“不乏有人劝李光弼,犯不着这样做。但李光弼却说,大将军之事,何能让小卒顶祸受殃?”张旭啧啧的赞叹,“李光弼啊,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正直,特别仗义!老夫,还是很敬佩这条汉子的!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