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多礼。”阿倍仲麻吕打量了李苍玉两眼,有点好奇,“你叫……李苍玉?”
“正是……”
“多次听闻你的高姓大名,今日总算得睹真人。想不到,你竟如此年轻。”阿倍仲麻吕笑容可掬。
“徒有虚名,让秘书监见笑了。”李苍玉拱了拱手。
“不必见外,叫我一声先生即可。”阿倍仲麻吕淡淡微笑,说道,“数日前我去拜访仪王殿下,有幸看到了你留下的墨宝。果然颇为独特,难怪仪王殿下对你颇为激赏。”
“仪王?”李苍玉有点好奇,“先生与殿下相熟?”
阿倍仲麻吕点了点头,“此前我曾有四年的时间,担任仪王友。”
“难怪!”李苍玉颇感意外。
仪王“友”的这个友,可是大唐亲王府的一个五品官职,职责就是日常陪同亲王学习和劝谏,取“亦师亦友”之意。
“我与令师张长史,也是朋友。”阿倍仲麻吕淡淡微笑道,“只是没有想到,我们会在这里,以这种形式见面。想那陈生也与我结识多年,数日前我还与他在太学讨论过诗赋文章。今日,却已是人鬼殊途。”
“生死有命,晁先生也不必过份哀伤。”李苍玉伸手延请,“晁先生要想祭拜的话,就请吧!”
“多谢。”阿倍仲麻吕还拱手谢过了李苍玉,就提步朝灵堂走去。
李苍玉却一闪身走到了他的前面,“晃先生勿怪。此地仍处在金吾禁制之中,还是让我在前引路吧!”
阿倍仲麻吕略微一愣,宽容的点头笑了一笑,“也好。”
两人前后脚的走进灵堂,堂中的日本人见到阿倍仲麻吕都激动不已,有的还跪倒在地哭出了声来。
在这些“唐漂”的日本人眼里,阿倍仲麻吕毫无疑问是他们的主心骨,也是他们努力学习和模仿的偶像,甚至是可堪膜拜的神明。
阿倍仲麻吕努力的安抚他的族人们。
李苍玉一双眼睛,却一直死死盯着跪在尸体旁边的赵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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