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禄山和绯袍官员身边时停了下来,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跟他们打招呼,果然是虢国夫人!
那个绯袍官员,九成就是杨国忠了!
“你张望什么?别磨蹭了快一点!”宦官一个劲的催。
李苍玉不再观望,脱了靴对着门口放置的大铜镜整了整衣冠,随宦官走进了丹墀。
丹墀内置了两个大屏风,李苍玉停在了屏风外,宦官走进去再次通报。
李苍玉听得里间传来一阵男人的笑声。
“哈哈,晁衡,你的棋艺似乎退步了呀!”
“陛下,臣一直都不是你的对手。鲜有获胜,那大约也是陛下有意相让吧?”
李苍玉心中一亮,莫非是阿倍仲麻吕在陪李隆基下棋?
“陛下,金吾游徼李苍玉带到。”宦官入内通报。
“唔,叫他进来吧!”李隆基的声音,听起来倒是不显老,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。
“宣——金吾游徼李苍玉,丹墀觐见!”
李苍玉走了进去,一名宦官拿来一块蒲团摆在了丹墀中央。他飞快的扫了一眼,见到丹墀正北方的大御榻上正有两人在对奕。其中一位是早前见过的阿倍仲麻吕,另一位须发灰苍穿着一身褚黄龙袍的,必然就是当今皇帝李隆基了!
李苍玉在那块蒲团上跪拜下来,“臣李苍玉,拜见陛下。”
大唐的一位普通农民,见了皇帝也可自称为臣。若非正式朝会这类重大场合,一般时候大臣来面圣也犯不着山呼万岁。诸如此类许多细节,李苍玉可都是认真了解学习过的。
“免礼平身。”李隆基说道,“上前五步,让朕看看。”
“臣遵命。”
李苍玉站起身来,朝前走了五步。眼睛老老实实的看着皇帝李隆基的御榻前的那几级陛阶……这就是“陛下”一词的由来。臣子面君之时不得直视君王,只能看着陛阶。
“呵呵!”李隆基笑了两声,“还不错。”
李苍玉心里直嘀咕,这三个字,算是什么意思?
阿倍仲麻吕似乎也轻笑了两声,说道:“陛下,臣说得没有错吧?这位金吾郎生了一副好仪表。”
李苍玉这才明白,原来是在议论我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