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病亡,既然已然上报,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?
雷衡只得再问:“韩医官,是否有旧疾隐症?严军侯,可是指军侯严杰?”
“韩医官确无旧疾隐症,属下愿以性命担保!”
哦,雷衡心里逐渐相信,又问道:“你既已向严杰禀报,为何没予以救治?”
年轻军士沉默半晌才答道:“军侯言,‘随军医士染疾乃寻常之事’。属下也见惯大战之后,医士染病而亡,故而任之……”
“故而任其病亡?”雷衡听到这里,心中怒火又燃了起来,声调又拔高了几分。
一旁的那几个胆大一些的医士赶紧上前解围:“启禀主公,我等即为随军医士,早已有此觉悟。拔箭接骨受伤乃是常事,亦免不了突染风寒而亡……此乃天意,命中之数……”
“天意?命数?”听完医士之言,雷衡不由得冷笑一声,“我却不信天由命!”
雷衡叫上严舒往严杰所在之屋走去,吩咐道:“舒儿,谕令各县各军,凡我属地属军:第一,郡中设立技所,延请医治、制造、建造等实用之才教训技能,必不惜重金使其传授真才实学;郡中军民子弟择优入学,期间官府供以粮米;学成之人聘任军中郡县,优者授予官职。第二,凡有一技之长,利于我长宁发展之人,可聘请、可掳掠、可诈骗,须尽施手段送至长宁;俘虏若有可用之才即免一死,可以劳抵罪,但需妥善约束。第三,伤患集聚之地务令器物整洁,包扎之物须入水烧煮,不可食生材生水;医士诊治之前、事必即用盐水清洗,群体伤病须得限时上报。此事成效显著者赏,懈怠推脱者罚。”
严舒有些不解、有些担心:“衡哥哥怎么不光渴望谋士猛将,还要招揽重用工匠之人?此事定需大量财货,恐四县之地难以负担……世家名士若知衡哥哥如此,必然更加抗拒……”
雷衡不以为意,调侃道:“小管家婆,不知道你衡哥哥最不愁银钱之事,也最不在乎世人眼光么?”
羞得严舒埋头嗔怨道:“这么多人呢……”
呃……调戏成习惯了!只是,这里谁敢笑话我呢?!雷衡不以为然瞥了一眼众人。果然,又是一颗颗早已低下的头颅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