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袍咧咧作响,须发狂乱齐飞,风尘仆仆,手持吉凶问卜之杏黄长帆,道貌岸然,还真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扮相,听见采荷又在抱怨,申三仙也不在意,只是淡淡回道:“快了,快了,小丫头再坚持一会。”
“什么?还要再坚持?”瞬间崩溃,那采荷双目睁圆,张口抓狂道:”你这个死老头,你分明是在耍我,那快了快了之言,已经被你说了两百八十多遍了。”
“哦?有吗?有这么多遍吗?”申三仙一脸无辜,只见他手指来回掐算,良久,才又正色道:“没有啊,小丫头不学无术,分明只有两百七十九遍,还有一遍,才凑足两百八十之整数。”
言罢,又重复道:“快了,快了,小丫头再坚持一会。”
“申三仙,你……”
一番胃气上涌,喉咙一阵恶心,采荷眼冒金星,一大口抱怨之辞,生生被噎了回去,那申三仙在其身前小心感受,终于按耐不住,咧嘴而笑,只是,笑到情不自禁处,那申三仙突然周身乱颤,形如抽筋,一个不经意,竟然直接跌落云头。
“臭老头?”
采荷大惊失色,一跃纵身,试图抓住申三仙,只是,上界原本风疾,又得驾云惯性,再加上那申三仙道袍宽大,鼓风避气,只一瞬间,其身体便如断线风筝般,被吹出好远,又哪里还能追得上?
正所谓差之毫厘,失之千里,加之夜色已酣,申三仙身影转瞬即逝,而此二人自长安驾云而来,不远三万里,又经两天两夜,悉心驾驰,纵是采荷逞能,咬牙坚持,以她五品星官的修为而言,却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,眼见申三仙头疯发作,生死未卜,采荷急火攻心,喉咙一甜,登时喷出一大口血来,下一刻,采荷意识逐渐模糊,周身发冷,便在一片黑暗中,失去了知觉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其时天已大亮,好一阵头痛欲裂,采荷终于在朦胧中逐渐苏醒,挣扎起身,这才发现身侧正是一条蜿蜒大江,而就在离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