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仆从的自卑谄媚之态,不要有间谍之人的阴谋诡计之态,不要有商人的炫耀沽售之态。”
“这是正人君子的书?”我看了看书的封面,“这书怎么没书名?”
“无书名。”冯保说,“愁烦中具潇洒襟怀,满抱皆春风和气;暗昧处见光明世界,此心既白日青天。”
“也是这书里说的?”我问。
“是的,人在忧愁烦闷中如果能具有潇洒磊落的胸襟,心中就会充满对人和蔼可亲的态度;人在昏暗不明的环境中,如果能看到光明的一面,那么心中就会有无限的宽阔明亮。”
“老大,你看这么多书,有用吗?你不就是个修鞋匠吗?”我说。
“老弟,你翻到第98页,看看就知道读书有没有用了。”
我翻了到98页,有两行字的下面有特意划下的黑线。
这两句话是:何谓创家之人?能教子便是。何谓享福之人?能读书者便是。
“看不懂。”我说。
冯保给我斟满酒,“什么样的人是创立家业的人?会教导子弟的人就是创立家业的人,比如清朝的曾国藩。什么样的人是享福的人?能读书的人就是享福的人。”
“明白了,你说读书就是享福。”我说,“这书是你抄录的?还是你自己写的?”
“不是我抄录,也非我写,十年前,有一位衣衫不整的老儿拿鞋让我修,他说他身上没钱,就用这本书来抵修鞋钱。此后,这老儿再也没来过。”
“是吗?原来你今天是等他来喝酒的?这大雨天他会来?”我说。
冯保笑了笑,“你来了,也一样,来来,吃菜。”
我夹了一块肉,放进嘴里,香辣可口。
“这味道可以。”我看了一眼书,“这书送我算了。”
“可以啊,要等我死的那一天。”冯保说。“如果我今天死,你今天就拿走,如果我明天死,你明天拿走。”
“我草,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,这书我不要了,你这书又不是《九阴真经》。”
冯保哈哈大笑,笑得咳嗽了起来。
“有这么好笑吗?”我说。
冯保拍了拍胸口,“向东啊,我这有一本《葵花宝典》,你要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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