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钱一担,还算公道,而且是不掺沙子的上等海盐,价钱比淮盐低上一些,来山东这里买盐比两淮要实惠一些,若是缺少人手护送,只要花些银子就能从登莱总兵那里雇佣人马护送,兄台要贩运到何处?”那商人说着问道。
“要运到浙江,我在温州有路子。”那商人说道。
“那赶紧装船吧!看到那四艘福船没有,可都是装了大炮的,后天这四艘战船就会护送海船到松江,买盐的客商可以随行。”
“真的?”温州来的商人大喜道。
“当然,那赵岩虽说上阵杀敌眼都不眨,但做买卖最喜欢给人实惠,可是山东大贾之一,信用上绝对没问题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,我还担心路上被水匪给劫了呢!后天就要开船,时间是有点紧啊!看来我是不能磨蹭了。”温州来的客商说着打了个招呼,直接跑到港口上的那个盐铺。
温州客商来到盐铺,店里的伙计热情的给他上了杯好茶,然后问道:“客官要多少海盐?”
“八千担可有?”温州客商问道,之前也到莱州买过海盐,不过没买到多少,到两淮买盐又没路子,淮盐都是有固定的盐商垄断,像他这种外地商人根本插不进手。
“有,您就是要十万担都有。”那伙计热情的说道。
“多少银子一担?”
“二两五钱一担。”那伙计说道:“我们这的规矩是买一万担给九折优惠,若是买五万担,给八折优惠。一次买十万担给七折优惠,三十万担给六折优惠,客官若是带够了银子,可以多买两千担,就有九折优惠。”
那温州客商听到这规矩,心里暗暗算了一下,八折优惠可就每担省了二钱五分银,多买两千担的确实惠,于是说道:“好,再给我加两千担。”
“好嘞,一共两万两千五百两。”
……五月二十八曰,在温和的早晨,莱州湾五六十艘帆船成群驶出港口,每艘货船都吃水身深,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装满了货物。
四艘福船改造而成的军舰两艘在前,两艘分布在左右两翼,在这四艘军舰的护送下,向着南方驶去。
苏步恒闻闻的站在福船的船头,手持着望远镜,瞭望着远处那海天之间。虽是用侧帆逆风行驶,但福船却行驶得相当平稳。
“不知道路上会不会碰到不长眼的水匪,要是碰到,呵呵!这些舰炮可就要开张了。”苏步恒心中想着,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浅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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