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成势,在喊出均分田亩的口号,必然从者入云。”
赵岩笑了一声:“呵呵!到时候天下百姓都从了贼,在做众位手中的田亩可能保全?家中金银可能保全?妻儿老小可能平安?”
“赵大人太过危言耸听了吧!我大明虽是糜烂,区区流贼只需数年可平。”颜继祖冷声冷气的突然说道。
“天下土地多数集于权贵豪强之手,富者房屋阡陌,贫者无锥地可立,常言道物极必反,若长此以往,必酿鼎革之祸,颜大人可见万代之朝?历朝历代,三百年已是极数,所坏者皆因官场[*],百姓无地。我大明开国二百余年,已是暮暮垂年之态,此刻我辈若不自革,必被他人所革。”
“若等他人鼎革之际,我等再求自革,必然为时已晚,本官强租土地,乃为安置流民所用,民若能安,流贼便如无根之木,自可避免鼎革之祸。”
颜继祖听了赵岩的言论,不由色变。不论赵岩的言论是否大逆不道,但颜继祖心里不得不承认,此时的天下的确如同赵岩所言一般,距鼎革之际已是不远。
“将军难道要将全山东的土地都强租去不成?将军此言虽是有理,然我等就须白白拱手出让土地?”一个乡绅神色激愤起身质问道。
“问得好。”赵岩点头笑道,“本官并非要让大家白白出让土地,也不是要把全山东的土地都强行租下。”
“租地范围,本官只租产粮用地,东三府产棉用地本官一概不予染指。”赵岩保证道,“另外本官租地,乃是为调解贫者与富者之间的矛盾,而矛盾根源就在于地,本官三年内打下辽东,地也就变多了,本官便可与在座换地,山东一亩地,换辽东一亩地。”
“辽东乃寒苦之地,岂能与山东相比?”这时又有人开口说道。
“辽东寒苦不错,然辽东土地较之山东土地肥沃数倍不止。唐朝时南方乃是烟瘴之地,可如今却成富庶之地。辽东同样如此,只需开发一番,便可富庶之极,较之山东之地乃福荫万代子孙之所在。”赵岩开始大力鼓吹辽东的好处:“在座若是不信,可待本官打下辽东后往辽东看看便知,那里的地可是黑的,肥得都能拧出油来,辽东金矿奇多,只要谁分得一座,便可使子孙富贵,再则辽东树木也多,做木材生意却是最适合不过了。”
“若是在座嫌弃辽东太冷,那也无妨。本官将会为大家培训管理人才,众位只需付点薪金就可以雇佣他们,让他们帮你们打理农场,若不满意可以辞掉,再请能干的,让大家满意的,众位只需每年前往辽东视察几次便可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