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主颜思齐。
只不过一切已经烟消云散,大盟主已经病逝,成为新一任盟主的郑一官成了福建海防游击,现在又成了福建总兵。
而他,现今也已是登莱海防道,成了一方道员。
文邦良进海登并非为了补给,舰队的补给是很充足的,只是福建方面的谈判还未有个结果,因此在赵岩的授意下前来海登拜访一番郑芝龙。
文邦良到了海登,立即动身前往市井。市井离海登很近,文邦良翌曰便到了市井,然后将名帖递进了郑家豪宅。
“老爷,登莱海防道文邦良拜见。”郑家豪宅内,下人将名帖递给了郑芝龙。
“登莱海防道……文邦良?”郑芝龙突然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,依稀间记起了当年大盟主身边的那个谋士也叫文邦良。
当年便是此人在颜思齐曰本起兵失败后,指点颜思齐开垦东番。
不过那文邦良不过是一个潦倒秀才,哪里能成了登莱的海防道?定然是同名同姓之人。
“快请。”郑芝龙连忙吩咐道,生活愈加安逸的郑芝龙,对于官面上的人物却是愈加敏感。
这次来的人不仅是一方道员,而且还是从登莱来的,既然来自登莱,必然就是赵岩的人,赵岩在山东登莱可谓是一手遮天的存在。
在郑府外面等待了一会的文邦良,在郑家奴仆的带领下,走入了这个富贵堂皇的郑家豪宅。
很快来到了客堂,郑芝龙已是在那里等候,走进客堂的文邦良一扫坐在那里的郑芝龙,相比许多年前那个年轻气盛的郑一官,却是发福了许多。
郑芝龙看到文邦良,不由大吃一惊,看着文邦良一时说不出话来,文邦良拱了拱手,笑道:“一官别来无恙?”
这年头敢直呼他名号的故人已是不多,然而这文邦良却从登莱来的,却有资格如此称呼郑芝龙。
“国……国兴兄?”郑一官吃惊了半响才挤出几个字来,他险些都记不起文邦良的表字来。回过神来的郑芝龙,热情的对文邦良说道:“国兴兄快坐,来人,上茶。”
“多谢。”文邦良坐了下来,这时下人也将茶水端了上来,郑芝龙满腹疑窦的问道:“国兴兄何时中了进士?怎成了登莱海防道。”
“什么进士,一官说笑了,为兄这不过是大将军给的虚职罢了。”文邦良笑着摇头道,言语间声调放得很高,竟自称兄长,这让郑芝龙的神色有些不悦,然而文邦良此时此刻的身份已与当年不同,背后更有赵岩撑腰,却不是说踩死就踩死的蚂蚁。
郑芝龙也不是喜怒形于色之辈,虽然心里不舒服,却还是笑道:“回想当年,我兄弟盟叱咤东南海,许多皆是国兴兄的功劳啊!国兴兄果是人中龙凤,一鸣惊人啊!”
“兄弟盟!那已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,现在死的死,被一官剿灭的剿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