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轮炮弹,五十步的距离与将炮口顶在敌人的脑袋上开火没有区别。
密集的铅弹席卷了倭人的阵线,原本就被火铳手打得参差不齐的阵型像被人咬下一口一样,缺口好大一块。
倭人的攻势顿时一滞,长兴军的火铳手乘胜一顿开火倭人足轻被打得节节败退,再没有了刚才一往无前的气势。
刘锡田这一轮炮击打得太狠了,如此近的距离几乎将火炮的性能发挥到了最大。
每颗发射出去的铅弹都能打穿三四个倭人的身体,那些藏在足轻中的武士都被打死不少。
一些身上被多颗铅弹打中的倭人直接就四分五裂,即使再勇敢的倭人都会被眼前的场景惊呆。
他们原本就被明人杀得胆寒,好不容易挨到大弓可以射击的距离,明人身上那精良的铠甲又能挡住大部分的攻击。
这种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滋味压迫着每个倭人的神经,就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,只要稍稍再加把劲就能让弓折断。
刘锡田的炮手就是压垮骆拓的最后一根稻草,当一个被吓得转身逃走的倭人出现,武士们再也镇压不住足轻。
尽管他们杀人立威,但是汹涌的人群还是拥着他们向后退去。有了第一支退后的队伍,剩下的倭人足轻也跟着退了下来。
后方擂鼓的岛津中横脸上一阵的扭曲,他在高大的车上看得非常清楚。
他们已经接近到明人的五十步内,大弓手的还击已经杀伤很多明人铳手。
只要在坚持一会,哪怕只是一刻钟都能让手持竹枪、倭刀的武士足轻冲上去肉搏。
只要接近明人,就算是用人命堆也能将明人堆死。但是让他意外的一幕发生了,仅仅是一轮炮击就让自己的足轻退了回来。
这次的炮击还没有明人火铳手打死的人多,为什么那些低贱的足轻就不能再坚持一下。
“最先后撤的二百人斩首!”岛津中横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,要不是现在正是需要足轻出力的时刻,他都想杀所有后退的足轻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