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李信深吸了口气道:“建虏首次入寇,尚被袁制军(袁崇焕)在北京城下教训了一回,但往后四次入寇,朝庭的抵抗越来越弱,建虏也愈发凶残,及至前次,如入无人之境,虽京畿义军云集,可除了卢制军,无人无于应战,据闻建虏围攻济南城达六十日之久,足足两个月啊,朝庭没发一兵一卒的援军,诸位可从中看出了什么?你来说!”
李信随手一指,点出了一个较为粗豪的庄稼汉。
那人挠着脑袋道:“不就是咱们的皇爷爷怕死呗,兵都派出去了,谁来保护他。”
“你说!”
一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被点了出来,沉吟道:“朝庭的兵马除了敢打义军,还能做什么,偏偏义军剿之不尽,要照我看啊,大明的气数尽喽!”
“说的好!”
李信赞许道:“明庭不义,失其鹿,群雄共逐之,想他李闯驿卒出身,张献忠贩过红枣、当过捕快边军,罗汝才生来就是马匪,他们能拉起一票人马打天下,我李信为何不能?不知诸位可愿与我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心力?”
“李公子,咱们都听你的!”
“散伙了也是当个流寇,吃了上顿没下顿,倒不如跟着李公子搏个前程!”
“今日就推举李公子当咱们的大当家!”
底下喧哗声大作,红娘子打量着李信,目中满是欢喜,原本以她的估量,大概能留一半人下来,但从眼下来看,几乎都跟着了,这也让她对李信有了重新的认识。
其实李信也只是把人哄来,军纪法度并不过多要求,主要是底下人的成份非常复杂,大致分为三类。
第一类,有些人原本就不是好货色,流痞无赖出身,拉杆子为的是贪图快活,尖银烧杀,苦害善良百姓。
第二类是随大流,没什么主见,随了杆子就像泡到染缸里一样,沾染上了不良习气,这类人也是数量最多的。
第三类极为罕见,苦大仇深,为人正派,因无路可走才拉了杆子。
李信清楚自己的短板是威望不足,又不是朝庭官身,底下人跟他,是为了过好日子,吃香喝辣,不是来受约束的,真要这不许那不许,约束这约束那,恐怕能跑掉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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