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锋怀抱阿九,拍马疾奔,完全由着自己性子,随意而行。
阿九喜欢鲜花,那便一路南下。骑马又搭船,沿途渐渐多了翠绿之色,又过两日,来到一处繁华市镇,流水拱桥,细雨微风,不是苏杭,却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两人随即买了一处庭院,就此住下。
几日以来,阿九心中有事,脸上虽都挂着笑意,却总有几分勉强。待到这日夜晚睡觉,阿九终于再难抑制,拉着叶锋的手,一双泪汪汪的眼眸中,满是疼痛道:“哥哥……”
叶锋左手环在阿九腰上,将她揽入怀中,轻叹一声道:“傻姑娘,想哭就哭出来,别忍着。”
阿九忽地嚎啕大哭起来,一双粉拳,雨点般落在叶锋胸膛,不住哽咽道:“你叫我怎么办,你叫我怎么办啊……”
叶锋也不劝慰,待阿九哭了好一阵,才双手捧住阿九满是泪痕的脸蛋儿,忽地伸嘴亲了过去,阿九一愣,一朵红云旋即飞上脸颊,叶锋舔了舔嘴唇,道:“好咸……”
阿九大羞,伸手一推叶锋,却哪能推得动,叶锋蛮横捧起阿九脸颊,正色道:“你信我不信?”
叶锋从未对她如此,阿九心绪莫名,脱口道:“自然是信的!”
叶锋道:“既然信我,那我告诉你,现今鞑子虽然占了燕京城,但也仅此而已,休想再南下一步。只要有我在,这大明朝就亡不了。你父皇的仇,我也肯定会为你报!不。不是我,我要你自己报!”
阿九怔怔瞧着叶锋。
旁人眼中。千难万难的事,面前之人总能轻而易举办到。可纵然他再如何了得。敢说这话,也没人会相信。
可她心底却安下心来,脑中只有一个念头:他说什么,那便是什么;现在他既然说大明朝亡不了,鞑子永远无法南下,那大明朝自然亡不了,鞑子也肯定不能南下!
胸中抑郁,一扫而空,心下一片安然。
叶锋将阿九泪痕擦拭。笑道:“傻姑娘,既然如此担心,干嘛不自己说出来?”
阿九破涕而笑,却嗔怪地白了叶锋一眼,又在他胸口锤了一下,哼道:“那你明明知道人家想法,却为什么不说破?非得让自己急出病么?你……你这样做,真的大丈夫?”
瀑布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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