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退隐,长洲藩从天下大藩泯然众人矣,今,毛利一族困守长门、周防,不过三十六万石高,田亩贫薄,战国第一水军灰飞烟灭,向前小藩德川磕头纳贡,”赵烈停下来,以便苏建山把话语通译过去。
在提出山内信正前,赵烈先询问了肥田义男,自是胸有成竹,待苏建山通译完,赵烈欣赏了会山内信正的面容变幻,很满意自己的话在山内心中激起的波澜。
赵烈突然用扇一指山内厉声道:“此主公受辱,委曲求全,大敌跃跃欲试,危机四伏之机,你安敢自裁逃避。”
苏建山把这话译完,山内信正腿一弯跪伏于地,嚎啕大哭,山内自幼出仕毛利家,最初不过下级武士,毛利秀就继任家督后,才委以重任,成为母衣众的一员中级武士,知遇之恩铭记在心。
今,毛利家实力颓危,德川虎视眈眈,山内信正自知不是经天纬地之才,不过愿奋起助主公一臂之力,以报大恩,而不是在这潮湿的舱室腐烂,太特么憋屈了。
苏建山屏息而立,心中却翻腾不已,若说昨日看赵烈所为就是一个莽夫,敢以区区三人夺船,运气罢了,而今日,赵烈思路广阔,能言善辩,几句话把只求速死的山内激的跪地痛哭,怎么也和昨日粗豪军汉毫无关联,偏偏就是一个人,这只能说,他走了眼,这位小大人深不可测。
一旁李虎、余大宝见怪不怪了,这几次行动,在赵烈的筹谋下完成的干净利落,现下,赵家已是围着赵烈转了。
赵烈一拍手,“来人,把山内大人搀扶起来。”
余大宝上前欲扶起山内,山内向后一缩,激动的喊道,“望千户大人告之良策,万分感激。”
苏建山译完。
赵烈笑眯眯的说着,“山内信正大人,今日,你可算是长州藩驻于我处的正使,我们双方应正装相谈,而现在嘛。。。”赵烈看看山内信正狼狈的一身。“来人,让山内大人更衣进餐。”
苏建山译完,山内信正脸上一红,忙鞠躬随苏建山而去。
余大宝拍拍嘴,“大人,何用这般麻烦,一顿板子看他服不服。”
赵烈没好气的看看他,“莽夫,让他们自己人内斗,我们坐山观虎斗才是上策。”
余大宝砸吧了下嘴,不明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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