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真被留下收割大凌河堡的军田,作为手下的包衣方东门和路全和其他包衣辅兵被派出看押军户收割。
“方大哥,老爷所说的将来要把我等变为佃户,每年收五成的租子,你说能是真的吗。”干瘦的路全咧着嘴露出黄色的门牙问道。
“听说是真的,是大汗下令的,说是年内就要施行。每年的交上租子、秋税,还有。。”矮壮的方东门挠挠头。扯了扯了脑后长辫,也没有想起到底还有什么税,“总之,俺弟弟说大约得有五成。”
“五成租子也好,毕竟是给自己种地啊,”路全的三角眼里泛起泪花,“早先时候俺家也有四十余亩薄田,野猪皮来了后都被老爷收了去,俺爹娘都是被饿死的,可怜就剩我们哥俩还活在这世上,不是咱们沈阳离着辽西,东江太远,我们也逃过去了。”
“闭嘴,娘的,”方东门吓出一身大汗,急忙看看四周,没有他人,“是汗王,混蛋,你不想活了。”方东门光亮的脑门上浸出汗珠,怒瞪路全。
“呃,”路全受了惊吓般左右看看。然后打着嘴巴:“呸,乌鸦嘴。”
方东门后怕般的擦把汗,无奈的摇摇头,这个路全很是跟从自己,比较听话,不过就是脑袋缺根弦,嘴巴也太大。
“方哥,俺弟弟说让俺趁此机会逃到辽镇去,别再这里苦熬了,这不,俺得听听方大哥的意思嘛。”路全不好意思的摸摸头。
方东门立时汗如雨下,如果路全跑了,他也没活路,肯定被连坐,幸亏这二傻子跟自己跟的紧,否则自己才是冤死的。
“别乱想,我家二弟说了到时定有田亩,到时俺与二弟说说,尽快给你也弄些田亩耕种。”方东门安慰路全。
“好勒,方大哥,俺最信你的话,方二哥被老爷抬了旗,他说的话能有错。”路全傻笑着说道。
方东门笑着摇摇头,用手一指,“你小子不是真傻啊,该听谁的话门清啊。”此话又换来了路全一阵傻笑。
方东门说是说,不过路全早先不胖,不过绝对不瘦,应当是很壮实,六七年下来在领催阿克丹家里煎熬到如今这般模样,也是可怜,他要不是有着二弟照看估计如今早就同爹娘相聚去了。
一座座的麦垛堆积起来,等待着俘获的上万明人人扛马拉的运返回去。
而他们的主人,去年秋末辛劳播下希望种子的明人军户或是被俘,或是被杀,或是躲入城中敢怒不敢言,心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