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是几番汗湿衣衫,当建奴骑兵冲阵时,他是满身大汗的跌坐椅子上,害怕的浑身发抖,不能动弹。
他以往只是听闻建奴凶狠,辽东不断惨败,他也是没少唾骂辽镇的不争气,今日一见方知建奴骑兵万马奔腾一往无前的气势,让他终于明白辽镇接连败退的因由,唉,辽镇也是不易啊。
当破虏军火炮火铳轰鸣击打的建奴人仰马翻时,李恒李大人总算回过神来,嗯,能动弹了,心中为之叫好。
当建奴险些破阵时,李恒又惊诧的瘫软在椅子上,心道,完了,下一步就轮到涿州了。
好在破虏军终于挡住了敌兵,开始反攻,李恒又可以从椅上站起来走上两步,不过步履蹒跚全然没有以往四平八稳的气度,没法子,肝胆具颤,一时半刻缓不过来。
安永德可是比李恒强多了,不过,建奴冲阵时的气势还是让他惊诧不已,此时也是终于明了辽镇每年耗费两百万两银子只能艰难抵挡的原因。
当建奴几乎破阵时,安永德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只能困守孤城了,好在守住城池他还有些许把握,毕竟建奴只有数千骑队。
局势没有来到最坏,反倒是逐步向明军倾斜,来援明军挡住了建奴大队骑兵的冲击,并且开始反攻,最终歼灭建奴军兵大部。
直到此时,安永德还没有缓过神来,大部是步队的登莱援军竟然大败建奴骑兵大队,这。。。,如果不是亲眼得见,安永德所什么也不会相信。
看到蔓延数里的建奴尸首,安大人眼睛都红了,好嘛,这都是银钱,是军功啊,以往这些都是辽东和东江的专利,其他哪个军镇能夺得建奴的首级军功,现如今都摆在涿州城下。
安永德心头火热,不过,他也晓得,不能硬来,要是战前他作为三品指挥使对着远来的客军摆个谱、端个架子很是正常,如今这般凶神恶煞能将建奴击溃,这等战力可是震摄了安永德,说什么也不能给这帮凶神借口闹起来,到时涿州可是要遭殃。
既然不能威压,就只能怀柔了,出城劳军就是第一步,接洽起来才能商谈一番,安永德不信登莱军将一点面子不给。
“李大人,我等是否该当出门抚慰来援登莱客军。”安永德向涿州城的一把手李恒问道。
“正该如此,”李恒点头同意,下一步,他发现他是浑身乏力,走不了几步路,“呃,这个,本官这几日来稍有不适,还请安大人代表出城劳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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